因气候传冷,不得已在身上披了披风的人骑着漠雪,刚来到这鹤城的城门底下,结果就被守城士兵拦住,一副严查之像显然将他当了坏人。
翻身下了马背,宽大的披风将项倾城那纤细的身子整个包裹其中,也遮盖住了他腰腹的变化,看着眼前的守城士兵,项倾城也不恼怒,只是报了自己的名字:“你去告诉元帅,我项倾城回来了”
“项倾城?”将人拦下的士兵嚼着这个名字,片刻却是眉宇一黑兀然喝到:“将他拿下!!”一声喝令,四周守城士兵全都涌上,将手里的长矛对准了项倾城的身子。
剪影的眸,看向这些直逼向自己的长矛,项倾城微微拧了下眉却没有要动手的打算,那将项倾城拦下的士兵,看他一眼,眸低的冷色毫不掩饰:“将他押入牢房,派人严加看守!”话是这么说却无人敢上前动他分毫。
项倾城站在原地微微拧了眉宇,好半响的时候这才举步,朝一旁走去,那些士兵小心翼翼的更在他的身后,紧张的摸样好似生怕这项倾城会突然动手一般,眼见着项倾城自己离去,方才的那士兵皱了皱眉,这才急忙转身跑回城里去通知北塘傲天。
光线阴暗的囚室里面,干草铺地,潮湿的空气之中隐隐透着一股腐烂的味道,牢门里,那人穿着身上的披风,盘膝坐在冰冷的石床之上,恬静的面容恍如他此时深处之地并非牢笼。
回来后的情况,他想过许多,也想过自己见得第一个人有可能是鹤云霄亦或者荆溪那小子,但让他没有想到的事,回来后他看见的第一个人居然是……
“司马萧逸?”这人的出现有些超出他的意料。
站在牢门背后的司马萧逸一身随意的常服,看着里面那坐在石床上的项倾城,他眸低略过几许意外:“三个多月不见,我都要以为你不回来了”
“我若是不回来了,岂不是正好如了你的意”温润华美的桑音在这安静的可以听见回音的地方轻轻响起更显华丽之感。
司马萧逸勾唇轻笑:“从私心上说,我确实不太希望你还能回来”但是不回来,有的事又没有一个了断。
微微拧了眉的看着那站在牢门外的人,项倾城并不开口,司马萧逸见他如此轻笑一声又复问一句:“你猜猜,你不在的这三个都发生了些什么事?”
三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可说短也不短,要发生的事实在太多。
面色沉了几分,项倾城冷声而问:“你到底想说什么?”他讨厌打这种哑谜。
“呵,也没什么想说的,就只是来看看你而已”
这厮到底想做些什么?
项倾城不知道也猜不出来,他的心思没有那些九曲十三万,想不到太多的东西。见项倾城在听了自己这话之后,司马萧逸举步朝外踏去,另要走时又突然来了一句:“对了,忘了告诉你一声我跟鹤云霄,已经打算重新开始了”
这般随意的笑言轻轻的飘过耳边,却击得项倾城胸口一疼,兀然睁大了双眼直看着那司马萧逸离开的方向,披风底下的双手瞬间握得死紧。
司马萧逸的话不可信,不能信,无缘无故鹤云霄怎么可能会跟他重新开始?
压下心里的翻滚的思绪,项倾城坐在石床之上拧紧了自己的双眉。
——我跟司马萧逸已经散场了——
记忆中,这人虽然狂妄自大但却不是反口复舌的小人。
——你会骗我吗?——
——不会——
他说了不会骗自己,那就定是不会,不是鹤云霄亲口说的亲口认的,别人的话他都概不能信。
心里想到的这点,让他握紧的手又松了几分。
——我鹤云霄虽不什么正人君子,但也不是一个小人,尤其是感情的事更不可能拿来做什么筹码赌博,你既然喜欢我,那就应该对我多一些信心,不要因为一些事就质疑我,除非是我自己亲口承认的,否则外人说了什么,那也做不得数,毕竟我才是你男人,你连自己男人都信不过的话,又何必去相信外人?难道你就不怕他人是有心挑拨搬弄是非吗——
思及那是鹤云霄曾经说过的话,绷紧的心口又松缓了不少,如鹤云霄所言,他连鹤云霄都信不过的话,那又何必去相信外人所道?
只是……这一次项倾城在这牢房里面关了两天,鹤云霄都没有来,除了司马萧逸,项倾城另外见过的人就只有北堂傲天,可是……北堂傲天对于他杀害高将军一事根本就不相信……
两天后的晚上,项倾城坐在冰冷的石床上面,听见那牢门打开的声响,睁眼的他兀然起身下床,错眸看向前方,听着那从一旁传来的脚步声响,心口的频率越来越快……
是不是……鹤云霄来了?
“爹!”心里才刚这么想着荆溪的声音就从前方传了过来,项倾城微微一愣定眸看去,就瞧见前方的拐角处荆溪撒开步子直径一个马达的杀到了自己跟前。
“爹!爹我终于看到你了,我好担心你,可是他们都不让我进来,爹……你受委屈了……”
看荆溪说着说着居然自己就哭了起来,项倾城心头一暖,抓了荆溪的手,便勾唇笑道:“傻小子,怎么自己哭了,我不是好端端的在这吗?”话音落下,身后又走出两人,项倾城错某看去,见得除了负责看守自己的狱卒,另外一人便是荆溪的婆家柩澜枢。
狱卒上前忙将牢门打开,荆溪咻得一下就钻了进去,项倾城这会子才注意到他的另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