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的。”
“你预感一向准,别真让你给道实了。”拂诺有些担忧。
“又不是你家孩子,你担心个什么劲?哎?拂诺,以前可不见你对谁这么上心啊。”肉球像是发现了拂诺什么不得了的秘密,“那孩子不会是你留在外面的种吧?”不等拂诺回答,肉球已经凭借自己天马行空的想象脑补出一场薄情郎与红粉佳人一夜fēng_liú,佳人怀孕生子后带娃来寻亲爹的大街小巷妇孺皆知的恶俗话本。
“不是。”拂诺嘴角抽抽,打断他不切实际的幻想。继而添茶一盏,故作高深道:“不过这个孩子可不是一般人。”
岂料肉球并不买他帐,他努努嘴,道:“我知道嘛,他是二般的。”
拂诺:“……”
肉球就喜欢看拂诺吃瘪,拂诺越吃瘪,他学高兴。于是他一脸揶揄,看向拂诺时说出的话也带了点不正经,“所以,为了这个二般的孩子,你不去找吗?”
拂诺闻言感到挫败,秀眉微蹙,单手撑着下巴,道:“找是自然要找的,只是雾宿山这么大,该如何找起?”
“慢慢找呗,反正我看你也闲的发慌,找点事正好让你不那么闲的来搅我好梦。”肉球剔着牙,唇齿间留满糕点的醇香,“不过讲真,你这糕点真是不错。”
拂诺看他一眼,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没那个能耐忍住不实话实说:“肉球啊,刚给你吃的那块糕点,按理说,应是过期了。”
肉球一个没承受住,将剔牙的小棒给咬碎了。
第5章 第五章
穆桓止与赵钱沉默良久,这份沉默压抑在人心头,颇让人感觉不舒服。遑论穆桓止这样的话痨。于是在思索小刻,深喑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道理的穆桓止,决心放下脸皮来打破这份压抑的沉默。
“叔叔,你可有妻室?”打家庭牌一向是他所擅长的。
“……”沉默。
“恩,可能是家庭生活不太幸福,所以不太愿意提起。”穆桓止心里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启了另一个话头。
“叔叔,你整日过着在刀尖上舔血的生活,不累么?”穆桓止又问他,满目真诚,就差在脸上写着“你看,我是真的在关心你”这几个大字了。
赵钱那双睁了和没睁一样看不出多大区别的眼睛终于瞟了穆桓止一眼。然后他说:“是挺累的。”
穆桓止顿觉来了聊下去的动力,等他抖擞好精神决定先来聊他个个把时辰的时候,赵钱抖了抖嘴皮子,又预备开口了。没事,尊老爱幼,您先说,穆桓止很有礼识。
“整天杀鸡,确实挺累人的。”
“……”没事,我能聊下去的,至少坚持半个时辰是没问题的。穆桓止暗自为自己鼓劲。
“那给山匪做伙夫多累啊。”穆桓止循循善诱。
“难道我给你这个有钱人家的少爷做伙夫就不累吗?”
循循善诱果然有用,你看,你很聪明嘛!穆桓止动作困难的把捆绑着还略显歪斜的身体端坐好,然后开始他的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表演:“当然,你放了我,我去和我父……父亲说让你来我家做伙夫。不对,做大厨!而且每天只是负责我的伙食,然后每月工钱按这儿的两倍给,你看如何?”
穆桓止自以为条件诱人,却不料赵钱并不领情。“得了吧,你要是想以此为诱饵来让我放了你,我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
这人!就不能在这个时候恰当表现出一点对钱财的渴望吗?!就不能不要这么机智的识破他的伎俩吗?!一想到计划还没来得及后续的实施就被扼杀在摇篮里,穆桓止的心尖儿脾胃肺就感到一阵绞痛。
赵钱似是因为撞破穆桓止的这点小心思而有点得意,他笑道:“姜还是老的辣,你这点小心思,在我面前根本不值一提。我可也是读过几本书的。”说完,他还自为得意地晃了晃脑袋。
穆桓止斜眼瞥他“哦”了一声后不再没话找话。
于是,两人再次陷入沉默之中。
房子里没有放漏刻,也不晓得外面是几时,更不晓得林然到底如何了。穆桓止看着渐暗的天气,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你怎么了?”赵钱狐疑地看了穆桓止一眼,好像很紧张他的一举一动,生怕他又折腾什么幺蛾子似的。
叹口气而已啊,没惹着你吧大爷!穆桓止看他一眼,继续沉默。
“喂,我问你话呢!”被忽略的赵钱感觉很没有面子,说话声音不免大了些,装腔作势想唬唬穆桓止。
诚然,穆桓止不是被唬大的。在他进入涵书院后,从事教育工作,刻板又严厉还负责的老太傅为了穆桓止日后能在天才儿童的康庄大道上成为领军人物,将满腔心血和关注都倾灌在了他身上。因为老太傅的格外关注,穆桓止没长成一个天才儿童,却在挨了不少骂,承了不少戒尺后将脸皮和胆子练的皮实了不少。所以在被打骂了这么多年后,他早就免疫了。故而,赵钱装腔作势的一句话并不会唬到穆桓止。所以,在他喊完后,穆桓止仍是没理他,并决定装睡。
“喂喂!你聋了还是哑了?”事不过三,赵钱被穆桓止忽略四次后,暴脾气 “噌”的一下窜起来,并在暴脾气发作后立马付诸了行动——他给了穆桓止一脚。
其实这一脚并不痛,比起穆桓止在涵书院挨的戒尺,这一脚的力度就和挠痒痒似的。但因穆桓止养尊处优这些年,且他挨戒尺这种事已经是遥远回忆中不可追的黑历史了。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