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式完成后,各人便遁了原就摆好的桌椅按着座次,依序坐下了。只不过慕容厉与慕容临将郭逸拉到了御阶上架起的大桌那一席,与太后、雨妃和慕容时同坐。随即慕容时却又召了李宰相上来,笑说怎能委屈了宰相大人,莫不是想看着群臣造反。
此言一出,枉那李宰相再深的心机,也不由变了变脸。
还好慕容临打个圆场,又与太后真真假假的拉起家常,问着她近年来的生活,又故作委屈的说自己在托尔受了多少罪,过得有多清苦,装作一副穷疯了的样子,就连太后手上的玉斑指也没放过。
御阶之上,几个动动手便能使越国翻天的人在看老王爷唱大戏,御阶之下,军机营统领与中军的副将却不见了。
慕容厉目光扫过空出来的几个位置,心中一动,向慕容时告了个假,便拉着郭逸溜了出去。
郭逸心知必是有事,遂一点头,在经过慕容临与慕容时两人之间时,轻声道:“三皇子若来,就叫人通知懿轩。”
到了这个时候,慕容厉和郭逸心中仍盼着可以发现那祁国三皇子的身影——人家怎么着也是个来贺寿的邻国皇子,若是这般莫名失去了踪迹,难保不会因此生出别的事来。
两人遁着正殿墙边一路寻至门口,已见着来送礼物的大批使者队伍俱在门口等候,却还是没看到那几名将领的身影。慕容厉不由得左顾右盼,嘴里念着:“片刻功夫跑哪去了?还能飞天遁地不成?”
郭逸想了想,顺手拉过守门的侍卫问了几句,得知几个将领被方才清理大殿的侍卫们请到殿外西南边去了,便一扯慕容厉,低声道:“快些,若是使者们送完礼物还未回来,便难免遭人诟病了!”
慕容厉手上一紧,心中狂跳之际,人已被郭逸牵着飞奔了出去。
“这都什么时候,你居然还有心思顾虑这些!”他心中暗骂自己无用,面上虽无甚表情,却已是略有些发红。好在这时天色已渐要黑了,侍卫们也多半在正殿附近呆着,倒是没人见着他的窘态。
不一会两人便寻到地方,从围着尸首与验尸官的几个将领口中,得知那批人死于普通人家毒鼠所用的砒霜!果然与郭逸所猜丝毫不差,根本查不出源头来。而宫中时不时少几个人,亦是无可查,至于邺城,虽说有户籍在,但偶尔的有些外来人,或是山中猎户,又或是更偏远些的、其它城镇之人,……天知道谁是谁?
虽明知道极有可能是宰相大人做的好事,可苦于毫无证据,此事终究还是会不了了之。郭逸如是想着,不由得摇了摇头,低声道:“叫几个侍卫将他们好生安置了,各位还是速回正殿上去,免得被使臣们看了笑话,说越国帝君生辰寿宴上,居然有几名大臣失踪了,这可马虎不得!”
这时又有侍卫寻了过来,说是昨晚出去的宫女秋月,早在清晨便回来,可那暗卫却并未回来。郭逸皱了皱眉,轻声道:“为何不早些来报?暗卫未曾回来,可曾留下线索,再趁今日百官群臣俱在宫中时派人去查探?”
正巧那军机营的统领还未离开,便将已派出人去查询之事说了一遍,又与郭逸一道望着来报讯的侍卫,显是还未曾知道结果。
那侍卫苦着脸,从怀里摸出一样物事双手奉出来,颤声道:“只、只除了这宫女身上的、的令牌,便未曾见着别的,就、就连她究竟是去了何处也不曾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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