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今日妾身遣散了一些下人,平日里府上便有不少闲人,如今无论如何为了节省府中开支也好,为了减少耳目也罢,都放出去了一些人。”
胤禩点头,他这个福晋一向是极有主意的,如今他被削去爵位,自然要减少些开支,也以此为由头将其他人的耳目清理出去,此时显得自己落魄些反而是好的,若是这样,自己府上还天天开销巨大,那岂不是引人弹劾,毕竟墙倒众人推。
胤禩想了想又道“既然如此,那索性将府中其余开销都相对应的减些。”
郭络罗明惠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应下之后想了想又说“爷,张妹妹那里还是不减了吧,毕竟弘旺还小,我又是个不能生育的,唯一弘旺一个血脉,还是仔细些的好。”
胤禩倒是没有想到她会这样说,他知道明惠一直不喜欢他纳妾,妒忌心也强,但是如今能说出这番话却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毕竟张氏是因为康熙看不惯胤禩惧内,一直没有子嗣而特意指婚给胤禩的妾,可以说她的存在就是明惠心中的刺。而她进门没有多久就怀上了,也让明惠彻底死了心。接受了自己不能怀的事实。
对此就算自己千万般的不愿意,也只能默默的接受张氏的存在。
胤禩看了看她,淡淡的说“你怎么想的便怎么去做吧,这府中的事你做主就好。”
郭络罗明惠点点头便离开了,走的时候不忘将胤禩的门给带上。
夜里,康熙去了良妃那里,良妃倒是不惊讶,她知道,康熙早晚会来找自己的。
良妃今晚依旧没有刻意打扮,一身湖绿色绣团寿祥云花纹。衣襟绣缠枝莲,头上亦是一枚玉质扁方,极其素净。康熙坐在她对面,用了些点心,方才开口“你说,朕该选谁?”
良妃一愣,随机又恢复了以往的淡然性子“万岁爷,后宫不得干政。”
康熙似乎知道她会说这句话。笑着摇头“你不必与朕打太极,朕只是问你的想法,并没有说会听你的,你说吧,朕恕你无罪。”
良妃看出来康熙今天是有意要她说的,她不说必然不会罢休。想来也就淡然的笑笑,一副理所应该的语气“万岁爷最宠爱的,自然是最宠爱的。不会改变。”
康熙听她这么说,收了笑容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说道“你若是男子,定然不输容若。”
良妃听康熙这样说自己,倒是一愣。回神之后方才恭敬的说“奴婢当不起万岁爷赞。”
康熙也没有多说什么,便摆驾回了乾清宫,没错,最宠爱的,依旧还是最宠爱的。
康熙四十七年冬十月丙午。上谕诸皇子、大臣、侍卫等曰允礽自幼、朕亲为教养冀其向善。迨年长、亲近匪类、薰染恶习、每日唯听信小人之言、因而行止悖乱至极。胤禩乘间处处沽名、欺诳众人、希冀为皇太子。朕惟据理、毅然独行、以定国家大名、正君臣大义耳。胤禩自幼、性奸心妄。其纠合党类、妄行作乱者有故。伊乳母之夫雅齐布之叔厩长吴达理、与御史雍泰、同出关差、因雍泰少与银两、雅齐布诉之胤禩、胤禩借端、将雍泰痛责。朕闻知、将雅齐布发翁牛特公主处。伊因此怨朕、处处诳人以窃名誉、邀结苏努为党羽。苏努自其祖相继以来、即为不忠其祖阿尔哈图土门贝勒褚燕、在太祖皇帝时、曾得大罪、置之于法。伊欲为其祖报仇、故如此结党、败坏国事。再胤禩素受制于妻。其妻、系安郡王岳乐之女所出。安郡王因谄媚辅政大臣。遂得亲王。其妃系索额图之妹、世祖皇帝时记名之女子。其子马尔浑、景熙、吴尔占等、俱系胤禩妻之母舅、并不教训胤禩之妻、任其嫉妒行恶、是以胤禩迄今、尚未生子。此皆众阿哥所知者。众阿哥当思朕为君父、朕如何降上□日、尔等即如何遵行始是为臣子之正理。尔等若不如此存心、日后朕躬考终必至将朕躬置乾清宫内、尔等束甲相争耳。
康熙莫名其妙的对于郭络罗是一直没有生出嫡子发作一通,无非就是说胤禩惧内不敢纳妾,而郭络罗氏骄纵无度。胤禩接到这样的训斥倒是异常的淡然,只是他却担心明惠过不去这个坎,谁知道明惠当天却来安慰他。倒是弄的他颇为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爷,都是妾身的原因,让爷受委屈了,若是皇阿玛如此容不下妾身,妾身自请下堂就是。”说着竟然哭了起来,虽说这郭络罗明惠是个强硬的女子,但是对于胤禩却是真心的,因此为了他倒也是原因求去,只是自己万般心痛罢了。
胤禩听她这么说,却是板起脸来“你这是混说什么,你是我福晋,这本就是你我夫妻之间的事情,皇阿玛要说什么便说就是,就算不说你,也会有别的由头来寻我的不是,你又何必放在心上,更何况,你若是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