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尘潇之所以耐下性子和这群人周旋,之前只是因为他实力很弱,需要保护。
但现在陆尘潇到了金丹期。
金丹,在修真界属于高不成,低不就的一批人。
大部分的天赋一般毅力不行的人,一辈子都卡在了这个环节上,而他们的后来人能很快赶上,同时,在他们之前,真正顶尖的那一批正在彻底的俯视他们。陆尘潇在金丹期徘徊的时间也很长,当然,主要是为了干掉同期的另外五位魔道金丹期修士耗费了他大量时间,因此,陆尘潇很清楚金丹能做到什么事情,从来不会小觑它。
陆尘潇已经准备好回归魔道的舞台了。
既然如此,太衡剑派这边到底怎么想,怎么做,其实都和陆尘潇没多大关系了。看在以往的情面上,他也懒得在走之前,把场面弄的太难看。
既然他要陆尘潇去和谢庐溪住一个山峰,陆尘潇去就是,山峰是一个很大的地方,又不是睡一个床,陆尘潇若是真想不见,那也不是做不到。
但想法是很简单的,等陆尘潇真的收拾东西了,准备搬到山上去之后,却悔的肠子都青了。太衡掌门是正道特产的傻逼,难道他也是吗?这个人不是别人,是谢庐溪诶!是傻逼素素的前世恋人诶!是逼得你不得不夺舍重修的渣渣诶!
他到底是哪里念头不通达了,非要给自己找不痛快?
但等陆尘潇真的进入了雪峰山之后,却连个谢庐溪的照面也没打。
——这家伙不在。
这真是一件稀奇的事情,陆尘潇可并不认为,傻掌门乱点鸳鸯谱之后让两人处处感情,却连其中之一的作息都没有搞明白。那么,谢庐溪到底是不告而别,还是突发事件?
陆尘潇琢磨了几秒钟之后,突然又反应了过来:
他那么在意谢庐溪干嘛?
这家伙不在,难道不是一件好事情?
陆尘潇的安定没几天又被打破了,首先是安若葭又来拜访了一趟,其中几次欲言又止。陆尘潇看着她都觉得着急,但小时候敢爱敢憎的安若葭现在却忸怩不已,只能说时光真是一个奇妙的东西,然而,最终分别的时候,安若葭还是问出了口:
“你到底有没有习惯太史飞鸿?”
“如果你喜欢他的话,为何还和谢庐溪谢师叔纠缠不清?”
那一瞬间,陆尘潇表情分外精彩,他只恨为什么安若葭不是一个忸怩到底的女子。
谢谢,这个问题他可以明确的回答,一个都不喜欢。
……作为一个女孩子,为什么非得纠缠在情情爱爱上呢?
陆尘潇很是沧桑的想。
然而,他的回答还没来得及出口,安若葭又叹息一声:“抱歉是我管太多了,你就把我这句话当做一个屁给放了吧。”她说着,像是真的落落大方地放下了很多事情一样,露出了轻柔的微笑,踩在飞剑上,飞遁而去。
陆尘潇只觉得心头卡着一口老血,欲吐不吐的。
这姑娘是专门来给他惊吓的吧。
陆尘潇觉得自己受了无妄之灾,但仔细一想,似乎不是那么冤枉,毕竟,太史飞鸿这里他可真不能说自己没有故意的亲近……可再仔细一想,又觉得自己冤枉透顶——
谢庐溪他做了什么了!
他什么都没有做啊!到底为什么情况会变成这样啊!
#掌门的脑洞,大破天#
安若葭走了之后,第二个不速之客也很快就到了。那是一个穿着紫云观门派服饰的少年,脸上苍白,似乎还在病痛中,手臂上画着鲜明的五色线条。陆尘潇印象里没有这样一个人,但对方表现的却像是认识很多年的老朋友一样,先是对他挤挤眼,挑眉:“陆尘潇?”
“你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陆尘潇你居然也有今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对方指着他说,“这个笑话,够我笑一年。”
……这人有病吗?
然而这个紫云观少年似乎就真的只是围观一个笑话一样,随后就走了。
陆尘潇觉得太阳穴突突地疼——好吧,紫云观的,估计真的是有病吧!为此,陆尘潇还特地打探了一下那位的名字,他似乎在太衡很有名气,叫做何道之,有梦游症。有人还劝解说,如果他梦游的时候做了什么事情,不要介怀。
陆尘潇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是。
冷高如他,不和神经病计较。
而第三个不速之客到来的时候,陆尘潇一点吃惊都没有,反而有些奇怪——奇怪他居然来的这么晚,这么迟。而这位不速之客身形小小的,穿着白底蓝纹金丝线的道袍,发色如雪,捧着一个小小的花盆——现在这个花盆正往陆尘潇头顶上砸去。
陆尘潇吓得一缩脖子,才险之又险地躲开了花盆袭击。
是的,余琏上门来兴师问罪了。
陆尘潇一点也不奇怪他会收到消息,对于一个撑死也就十几万人的圈子,高高在上的那几个人想特别关注谁谁谁,那基本上是陆尘潇刚才吃了什么的消息都不难探听到的。更何况,陆尘潇一点也不相信那个逗比掌门没有把这个消息往外给别人透个底。
既然透了底,有些事情就挺好估算了。
陆尘潇捡起花盆,这玩意儿还挺坚固,将门砸了一颗豁口。陆尘潇往前走,他自认为自己和余琏还是一对界限分明的……呃,伙伴?他又没做错事,不应当心虚,但偏偏他此刻就很有一种被人抓奸的心虚。
这真是太奇怪了。
就在这纠结的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