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华大笑起来,似是疯癫,忽然,他口中漫出了血。
轲戎这才发觉他吞了毒药,轲戎抓起他的衣领,追问道:“你宁肯死也不愿意告诉我真相?你就这幺恨我?你知不知道,展鹤……”说到此处轲戎有些哽咽,“我一定会找到他。”
重华边吐血边笑着,“他……只有……尸骨……”
轲戎愣了一下,片刻泪眼朦胧。
“你说什幺?”轲戎摇头,“你撒谎。”
“我…杀了他……”重华盯着轲戎,一字一句道:“他…死…无…全…尸……”
说罢,重华断气身亡。
怎幺可能!
他在骗他!?
轲戎抛下重华的尸首,他仓皇跑出房间,屋外电闪雷鸣,轲戎冲进大雨中,还没走两步就昏倒在路上,路过的天极峰弟子发现,立刻冲过来扶起轲戎。
这次轲戎是真的病倒了,一病不起,日日汤药伺候,人也不见起色。
书情几次三番来找轲戎,说是罢免的阁主太多,现在需要重新安排,他有几个弟子觉得还不错,于是就挑了些,让轲戎过目。
轲戎摆手,根本不想管。
已经烂到心里的门派,还有什幺可医治的,重华都腐烂了,轲戎不相信书情的手是干净的,他不处理书情,是记着他是轲老峰主的旧人。
书情也了解轲戎的意思,识趣的退下。
轲戎夜夜不能寐,他会看到浑身是血的展鹤,还有那些天极峰枉死得弟子,他们惨死在重华的手下。
轲戎整整病了三个月才下床,出门时,外边有几个小孩折着纸鹤,轲戎听兰徽说这是其他门派带来的孩子,轲戎向他们学了学折纸鹤。
思过崖的春花秋月,轲戎早已看尽,既已看淡生死,还有什幺放不下。
轲戎在思过崖边折了很多纸鹤,他拨弄着小纸鹤,笑道:“你给我做伴啊。”
突然,一阵风刮回来,把轲戎的纸鹤吹跑,轲戎急了,想要抓住它们。
“别走。”
可是,风不留情,它怎幺会明白凡人的痛苦,只是无情的卷走纸鹤。
任它飘荡无踪。
风不懂情,却也随遇而安,一只纸鹤随着风落在竹林,随着竹叶的摆动,落在了展鹤的鼻尖。
展鹤打个喷嚏,睁开眼,一只纸鹤。
展鹤赶紧从地上起身,好奇的看着纸鹤,怎幺会有这玩意,他抬头看着山崖上边,是什幺人在折这玩意,怪有意思的。
展鹤轻笑着,把纸鹤放到胸口,继续倒头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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