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我要是妖怪,第一个吃了你!”
少年闻言蹬蹬退了两步,两眼无神,嘴唇蠕动半晌一个字也蹦不出来。
“小山不是妖怪。”云天河看少年真的被吓到了,赶紧解释。
“那它会说话!”
“小山是一只聪明的小猪。”
少年干瞪眼。
“小河,我们走吧。”云天河点头,抱着我往前走,却被少年拦下了,云天河奇怪的看着他,只见他拿出一幅画卷,展开。
“哼,瞧好了,这可是陈州第一才子,本少爷的墨宝,今天开业酬宾只收你们二十文!”我瞅了瞅那幅画,虽然上边的字不大认得,但是这画……这孩子,该不会是脑子有问题吧。
“喂!死猪,你那是什么眼神?敢嘲笑本少爷的墨宝?”少年气得跳脚,我纳闷的看着云天河,我的嘲笑有那么明显吗?我连个p都没放!
“小山……你的表情好奇怪。”
“竟敢小瞧我!我告诉你们,我爹可是当年金榜题名,连中三元,如今官拜礼部尚书的景桓!虽然我景阳现下没有功名,可谁人不知我是陈州第一才子!”
“……你的画跟你爹有什么关系?”所以说人类好奇怪懂不懂就拿爹说话。
“我爹是剑仙,虽然我现在连御剑都不会,可我有一天也会变成剑仙!”云天河说完这句话发现我像看怪物一样看他,不好意思的挠头,“我只是觉得这话好酷……”
没法儿跟他沟通了。
“哈哈哈,你爹是剑仙,那我爹还是玉帝呢?!”景阳哈哈大笑。
“你爹好神奇,一会儿上、书,一会儿玉、弟……”
景阳不笑了,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在家待久了跟人类沟通上存在障碍。
“少爷,少爷你在哪里?”
“糟糕巧婶,要是被娘知道我在卖字画又要说我了!”景阳急急忙忙跑了,连画都顾不上拿。
“诶,你的画!”云天后在后边喊他。
“不管了,送你吧!”声音远远传来,人却是不见了。
云天河闻言喜滋滋的把画收起来。
“你别告诉我你喜欢这幅画。”
“我觉得挺有趣的,送给紫英好了。”
“……他一定不会要。”
清幽的琴声遥遥传来,似静逸飘浮的流云,若流淌山林的清泉,高耸处如仙鹤争鸣,回寰时又浅斟低唱。
云端的琴台上,他悠悠抚琴。
【你为何而来?】
【不是你让我来的么。】
【我只是在抚琴罢了。】
【骗鬼呢,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呵,你为何总要误解我?】
【因为我看你不爽。】
【你……不想看看这天下的命局如何?】
【与我何干。】
【是啊,我竟忘了,你是它。】
【我不是它。】
【你就是它,一个永远不会流泪的怪物,一个冷漠工具。】
【……】
琴声戛然而止。
☆、埋伏
我身处一片冷寂无涯的黑暗中,没有光,没有热,没有希望……
“小山,小山,醒醒!”云天河焦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缓缓睁开眼睛,吓了一跳,慕容紫英,韩菱纱和柳梦璃围在我身边,连琴姬都在,而且梦璃把箜篌也拿出来了。
“你,你们怎么了?有谁不舒服吗?”我警惕的环视一周,没事啊,没见谁缺胳膊少腿,个个面色红润得可以去打老虎了。
“你怎么了?”慕容紫英盯着我。我一愣,我跟他说的是同一个问题吗?
“小山你睡着了,一直叫不醒。”云天河把我翻过来拽过去检查。
“睡着了?我明明还在跟你说话,等等,天怎么黑了!”我爬起来张望四下,临湖的画舫,卖画的小孩还有琴声,全不见了。周围黑沉沉的,几步外一座佛塔伫立。
“你睡了好久,而且身体越来越凉……”云天河皱眉。
“是啊,你把天河给急死了。”韩菱纱一拍云天河肩,“我就说嘛,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蠢猪没准比你活得还长。”
“哇,那我死之前把小山交给紫英,他这么弱一定会被吃掉的。”云天河开始认真考虑自己的身后事。
“小山,你是不是梦到什么了?”柳梦璃眼神中带着困惑,她之前曾试着进入小猪的梦境,却被一个无形的屏障挡住了。
“……不知道,但感觉不是很好。”似乎缺失了一部分记忆,隐隐觉得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
“小山的事情容后再说,现在先进塔。”慕容紫英道。
“……塔门似乎关着,我们要如何进去呢?”柳梦璃问道。
“我瞧瞧”又到了发挥韩氏专业的时候了,“有了,看那边。”
“什么那边?”云天河不解道,“菱纱,你是不是又要学老鼠打洞?”
“……我想打人。”韩菱纱剜了蠢河一眼。
“噗”柳梦璃莞尔。
“休得胡闹,菱纱是想让我们从窗子进去。”慕容紫英解释。
“正门看起来又厚又沉,从那儿走八成会打草惊蛇,不如赌一把,试试窗户啰!”韩菱纱摊手。
“……也好。”琴姬赞同道。
佛塔内宝气华丽又不失威严,单看陈设大到香案小到香烛,都够寻常人家吃喝的了,更遑论佛像之类的贵重宝物。
“这千佛塔确实是宝气庄严……”柳梦璃四周望了望。
“秦家家大业大,相公的牌位应该是供在最上面几层,我们边走边找吧!”琴姬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