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皇宫里并没有什么消息,你也不曾出来对我说过什么。
你答应了。
但我不信。
究竟是什么人,可以困住你?
究竟是什么药,可以制住你?
除了摄魂术,还会有别的方法控制你的灵魂?
还是我错了,你我本就不同路?
一个念头一闪而过,苍雪突然觉得这件事不想自己想的那么单纯,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这件事疑点越多。
五天时间,就要让一个女子嫁人,而这个女子还是一国公主?!
天大的笑话!
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儿婚迎嫁娶,少说也要一个月的时间,而堂堂一国公主,却跟赶着投胎似的五天就嫁了人,完全不顾老祖宗的规矩,三书六礼,竟然你扔了个干净!
南宫冽,你这脑子里在想什么!
妄想凭这一场莫名其妙的婚礼,毁我傲绝?!
做梦!
而狐凌……
八成是被控制了,也不知用的什么腌臜的方法!
苍雪越想越气,一股腥甜之意从喉头涌出。苍雪心知这瘀血要是憋回去只怕伤害更大,急忙拿了帕子掩住。
这一呕血,苍雪又发现一件事儿:字狐凌走后,自己呕血的次数倒少了许多。
淡淡草药香飘来,苍雪收紧手中沾血的帕子——有些事儿,似乎被本宫忘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无比心水左卫将军的名字……
开始上课表示伐开心= =
☆、大婚之乱(上)
平都这五日不算太平,但凡是在朝中谋得一官半职的人,府上的下人总有些莫名其妙失踪的,刨去这些,也有说请辞回乡的。零零总总加起来,少了十多个,只好又去牙婆子那里买了些下人,不多不少,正好二十个。相比之下,城里的好几家客栈倒是人满为患,带刀带枪的武林人士有之,衣着光鲜的商人有之,最可笑的是云升楼竟然来了十个游方郎中。
莫非是武林人士多了,易斗易伤?
这么一想,倒是也有几分道理。
苍雪凭栏而立,观天象,看星云,探——人心。
人心这种东西,那可谓是玄而又玄,比八卦六合之术可要复杂得多。
值得好好钻研。
身后涵凝、孤鹰、离澈垂手而立。
“按我说的去做。”
孤鹰、离澈领命而退,高楼之上,只剩二人。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涵凝,古人是有这么句话吧?”
“前提是,他是君。”涵凝道,“而那人也得是臣。”
苍雪拍了拍朱红色的栏杆,嘴角往上弯了弯,却没有说话。
两人就这么一直站到了天亮。
沐浴,更衣,金钗,发簪,大红色的嫁衣。
新嫁娘的东西总是那么多,却又一个都少不了。
“四皇……姐。”南宫凊兴高采烈的冲了进来。说实话,她还真没见过狐凌正儿八经的穿女装,这次可说是开天辟地头一回了。紧赶慢赶觉得自己不能错过,一大清早就闯进了狐凌的苍凌殿,以为自己那英俊有余,邪魅无双的四皇兄穿起嫁衣来妥妥儿的男扮女装。结果一看到狐凌,差点儿没把舌头给咬了,“四皇兄”这个称呼也硬生生的憋了回去,换成了“四皇姐”。
南宫凊吐了吐舌头,看着眼前不比天仙差几分的狐凌,有些呆愣。眼前的那张脸,模样未变,只是在衣服和妆容的映衬下,磨平了棱角,减了英气,柔和了许多,眼神有些呆滞,倒增加了几分懵懂。
这就是南宫凌,自己心中的那个人。
果然,眉目如画,风华无双。
不过,四皇兄怎么不理自己啊,莫不是改了称呼的缘故?
那也愣太久了吧……
南宫凊摇摇头:不应该呀。
门口唱礼的太监高声唱道:“吉时已到!”
还来不及问是怎么回事,南宫凊就看见一张大红喜帕盖住了狐凌的脸,在喜娘的搀扶下上了喜轿。
奇怪的是,俪妃还让人把狐凌房里供起来的那把剑放到了宫外的喜车上。
大喜日子,难不成那还是嫁妆?
不像啊……
公主嫁人自然不能和民间一样,坐着喜轿出了宫门,之后便被喜娘搀上了车,也看见了那把世上独一无二、只属于自己的剑。
——苍凌。
狐凌一把握住剑柄,喃喃道:“杀苍雪。”
左卫将军府前,前来道贺送礼的人络绎不绝,太后身体有恙不方便来,身为皇上的南宫冽却是早早就到了。
皇上嫁妹,他岂有不到之理。
礼部尚书莫童忙的不亦乐乎,招呼着客人入座,热情的好像是他娶媳妇。
总之,该来的都来了,不想来的碍于皇上在这儿,硬着头皮也得来。但是没有一个武林人士,清一水儿的朝中大臣。
这也难怪,那些武林正派才不认这个依靠造反建立起来的国家,他们心中的正统乃是南方那个腐朽的楚国。
众人都落了座,南宫冽率先动了筷子,其余人也就不再客气,喝酒吃菜,只是比平时要举止拘谨的多。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新娘到!”
“傲绝宫主送双凤白玉一对!”
张余先是一喜,后是一惊,扭头看向南宫冽,却见那人正在吃一道水晶虾仁,点点头:“爱卿府里的厨子手艺不错。”语气平淡得似乎连丝惊讶都没有。
今天将军公主成婚,送也是送龙凤白玉,哪有送双凤白玉的道理!
“你们宫主是想来破坏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