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的自然不是兵符,杜威也不会将那种东西贴身带着,万一丢了那就是杀头的死罪。狐凌也没想着上来就玩得那么绝,要是杜威是个能听的进去话的,她也不愿意把人家往死里逼。最好是个识时务知进退的人,这样对双方都好。
狐凌在城里东转转西转转,将大半个城都转的差不多了,才听到身后官兵喊着捉拿贼人的声音。
一拽缰绳,马就停了下来。踏云奇怪的扭头瞄了狐凌一眼,那意思——你不转了?
狐凌笑了笑,拍了拍踏云的头——乖,别闹。
踏云甩了甩鬃毛刨了两下蹄子,还真就在原地站着一动不动了。
官兵追了上来,围成个圈将狐凌圈在了里面,抽刀拿枪的指着狐凌。
“大胆贼人,还不束手就擒?”
狐凌趴在马上,打了个哈欠:“证据。”
“将军亲眼所见,那还用那劳什子的证据!”
听着这话,狐凌嘴角抽了抽:“你家将军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也罢,我就跟你们去见见他。”说完,拍了拍踏云的脖子,双腿一夹,踏云打了响鼻就飞奔离去。官兵闹了个措手不及,急忙跟上。
其实也不能说杜威发现的晚,只能说他不把这玉佩放在心上。这玉佩是他的四夫人硬要挂在他衣服上的,回了家后几房夫人争风吃醋,那三位夫人看见这玉佩没了高兴还来不及呢,哪里有心提醒杜威玉佩丢了的事情。直到晚上一起吃饭的时候,杜威一进来,四夫人一眼就看到那腰带上少了自己的玉佩,问了起来杜威才知道玉佩丢了。他左思右想想得脑仁都疼才想起来晌午吃饭的时候跟狐凌擦肩而过,玉佩要是丢也只能是在那个时候。也亏得狐凌长得俊美让人印象深刻,照夜玉狮子世间少有,不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抓住”狐凌这个名副其实的贼。
杜威本想着贼么,偷个东西而已,随便派几个捕快抓了人拿回东西,在关到牢里意思一下就行,可一想到那人的样子就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急忙派了自己的亲兵去将人抓来将军府。
杜威想过无数种两人见面情形,却没有想到狐凌就这么大喇喇的走了进来。
“杜将军,好否?”
杜威气不打一处来:“好大胆的小贼!见到本将军还不跪下!”
“胆子是有的,不过这跪下可要不得。”狐凌笑着说,“将军何不问问我为何要这么做,我又有什么依仗敢这么做?”
一番话下来,杜威倒是犹豫了一下。他倒是也好奇,为何她敢这么潇潇洒洒一人进这将军府,她难道不知道将军府对她这个贼来说意味着什么么?
“说来听听,我倒是有些兴趣。”
狐凌毫不见外的找了个地方坐下,伸出一根手指:“一来,将军不是滥打滥杀之人,凡事讲理,也讲律法,我不过是偷了个东西,一没伤人二不害命,将军也就是略施小惩而已。”
杜威点了点头,显然很满意狐凌的说法。
“二来,”狐凌又伸出一根手指,“我是受人之托有事要找将军,若是谈成了,将军自然不会对我怎样,若是谈不成……”狐凌伸出第三根手指,“将军若是想要杀我,还得问问我身后那个人乐不乐意,而且,以将军的实力,想要抓我,只怕还办不到。”
“说了这么半天,我很好奇你是谁,也很好奇你身后的那个人以及那件事。”
“狐凌,想必杜将军对这个名字一定不会陌生。”
杜威愣了一下,随后大声的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怪不得本将军的玉佩那么容易就被偷走,原来竟是偷儿的祖宗亲自下的手,那我就是藏得再好也没什么用了!”笑过之后,杜威看向狐凌的眼神就带了三分警惕,“以你天下第一神偷的本事,的确是我想抓也抓不到的。有什么事就直说吧,你这样的一个人,在我府里呆的时间时间越长,我越不放心。”
“将军不必担心,我既然是受人之托而来,就不会对府上任何东西有非分之想。偷儿也是有品位的,不是事关生死之物,我没什么兴趣。”狐凌特意强调了“府里”二字,也不知道杜威听没听出来这话外之意。
“那就好。”杜威松了一口气。
狐凌望天,很显然,他没听到。
“另外,那个人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件事。”狐凌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想来杜将军知道辽国已经连下两城了吧。”
听到这话,杜威的手微微一抖,复又稳住:“天下人都知道,本将军焉有不晓之理。”
“那辽军下一战,是冲着睢阳郡,也就是这里的事情,将军知晓吗?”手指摩挲着茶杯光滑的边缘,狐凌眼神轻轻一挑,挑衅之意满满。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下午买到回家的车票啦开森【昨儿睡到十点多才醒,结果还是困= =哦槽睡多了也不行】
☆、睢阳之变
杜威一掌拍向桌子,声音震天响:“什么!”
“睢阳郡是天下第一粮都,你知我知天下人知,试问辽军怎么会放过此地?早一日攻下此地,辽军就早一日不用担心粮草问题,将军觉得,睢阳郡可还是太平之地?”
杜威的笑容有些轻蔑:“都说南宫凌打仗是个没有章法的,现下看来,果然不错。”
狐凌眼睛眯了起来,心里腹诽——章法什么的,有用吗?
“那你这次来,该不会是给我送信的?”
狐凌一口茶水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