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纪大哥?”云融有些被吓着了。
“这伞下就这么点大的地方,小融心疼大哥,大哥也是担心小融受凉嘛。”纪湛笑着捏了一下云融的鼻尖,故意不去看他腮上的红霞。
只因为他现在如同鼓噪一般的心动声也在同他喧闹着,这个小家伙实在是太过讨人喜欢了。
这两个月朝夕相处下来,足够纪湛对这个身怀异术却心思单纯的少年了解的知根知底了。和他臆想的有些不同的是,这位少年不是像是不经世事或者是那样的天真无邪。他将他自己,甚至连带纪湛自己都照顾是如此之好。
这两月,纪湛的日子过得前所未有的滋润。小小的少年像是做惯了照顾人的事,从上到下都把他和纪湛打理的妥妥帖帖。虽说是君子远庖厨,可自己跟自己搭伙过日子的纪湛从来都只能是给自己收拾点堪称“简陋”的吃食,再不然就是到自己相熟的朋友那里蹭一点他家擅长中馈之术的贤妻做的珍馐。
他从没想过同为男子,小融的手艺居然能这样绝妙。小融头一晚留宿西江小筑睡的是纪湛的书房。说是书房,最爱偷懒的纪湛同样在此安置了一张堪比雕花大床的睡榻。当夜,云融便安安稳稳的睡在了这张绵软的床榻上,一夜安枕。
纪湛第二日起身已过了卯时,半梦半醒之间,似乎有一道诱人的味道顺着晨间微风飘飘绕绕的钻入他的鼻尖,而他口中的津液一下子泌了出来。循着这香气,纪湛披着外衣,推开寝室的雕花门,堂屋的饭桌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几碟小菜,配上看起来就很有食欲的肉丝粥。
“纪大哥,用早膳了。”噙着绵软的笑,云融的眼睛亮亮的,手中还端着一只小盅。
“这也……太麻烦小融了。”纪湛呐呐,不知道要说什么,喉头却有什么哽住似的。有多少年没有受过这样的照顾了,纵使高堂慈爱,兄嫂亲切,但自己终究不是跟在身后讨要疼爱的小子了。这种关怀,总归是不一样的啊。
云融将纪湛让到圆凳上做好,再说:“哪有什么麻烦的,我照顾师父这些都是做惯了的,而且纪大哥如此照顾我,我也不过是投桃报李一番罢了。”
纪湛口中嚼着可口的饭菜,看着云融吃东西依然是如同松鼠一般两个小腮鼓起。
心中软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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