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是来与清唯商量如何能让群臣赞同那份议事案。
因为清唯突病,筱拂只好把修改好的议事案给胡大人过了目,最后呈过了长帝。在朝上,长帝把这份议事案拿出来给众臣商讨,反对声最多,极少数支持。长帝只沉着脸,没有说好,也没说不好,只说再议,就这么把议事案就这么搁下了。
清唯想着这人真有意思,目的简单,不像是来打探□□的,这算单纯嘛?
听到这里便插口,沉着嗓子说道:“胡大人可有问及议事案里的建议是谁提的?”
筱拂愣了一瞬,马上便道:“没有。……大人放心,若是问起,筱拂自当照实说来。大人提议,就下官个人而言,确实是极好的。”
清唯眯了眯眼睛,心下有了想法,淡淡地笑了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若有人问起,你就大方承认,都是你的主意。明白吗?”
这下筱拂真有些糊涂,急着辩解:“啊,下官可不敢冒功,下官这脑袋怎么可能想出这些好点子呢,大人莫要折煞我。”
清唯有些满意他这个反应,心里有了主意,便正色跟他说道:“不是的,筱拂兄,我是真心待你才会这么说的。你想想,若你对人说这是我的提议,别人一来不信,二来会因我个人的原因不屑赞同。但你则不同,你没那些流言绯言,又是正直的青年,后有背景,自然不会有人公然反对。你若认了,说不定会让此案成功实行。再说,陛下也会因此对你刮目相看,对你的仕途必有益处。”
清唯一席直言,让筱拂有些明白了,但他还是不敢相信,清唯是在帮他。
清唯看他尚有疑虑,又道:“虽然我与筱拂兄相识不深,但凭着今日你还肯来看我,不介意清唯现在的身份,清唯便是心中感激,若筱拂兄不嫌弃,清唯愿与你以朋友身份相交。”
清唯一番剖白,让筱拂心下有了几分激荡。他心想:“原来清唯是这种直肠子,看来有些误会清唯了。自己本不介意他的身份,他又是自己的上司,益于公务,也是不错。”当下,便正色与清唯行了个大礼,恳切地说:“好,清唯大人如此看重下官,日后筱拂愿与大人以兄弟相称,为大人鞍前马后,马首是瞻。”
清唯淡笑着,点点头,以茶代酒,敬了他一次。然后又吩咐小景子为筱拂午膳,留他在这一同用膳。
两人相谈甚欢,许多事情竟有相同的见解,大有相见恨晚之势,清唯把一些群臣可能会问到的问题,全数教了他一遍,让他可以对答如流。
直到下午时节,沁月殿来了不速之客,才让他们的会谈终止。
那个人不速之客居然是皇后娘娘——
琴师[二十八]下
清唯正值兴头,却被打断,心里十分不快,但不便发作,恭敬行礼请安。连不敢入房的小顺子都进来了,带着一众下人跪了一地给皇后行礼。
皇后从一进来,就一直绷着脸,恶狠狠的仿佛要把清唯生吞活剥了一般。她让一屋子的人都平了身,让他们退下。可一众下人起了身,却没出去。
因为小顺子没带头动,谁也不敢。那意思很明显,保护主子,绝不让清唯出事。
皇后见所有人都想造反,气的牙痒痒,大拍桌子正要发作,清唯忙开口道:“你们都退下吧!……皇后娘娘莫要见怪,我这些宫人平日里都被我惯坏了,除了听陛下和我的吩咐,谁都不听,实在是没规矩的很,我自会严加管教。”
他的意思也很明显,在沁月殿,下人只听他和长帝的,这不是慈惠殿,不会由着皇后胡来。
小顺子听了清唯的话,十分担心的看了他一眼,见他十分从容,只得依令、皱着眉带着下人全部出去,与皇后带来的人一齐守在门外,留意房内动静。
皇后哼了一声,冷眼问道:“清唯,哀家今日是特意来探望你的。……你这场病可真是来的太巧了!如今宫中上下都是按着下毒事件来办的。哀家就不明白了,你是真的中了毒吗?怎么……看着就不像呢?”
清唯不由失笑了道:“莫不是娘娘以为清唯没中毒自己装的?那时我一直昏迷着,什么也不知,中毒也是所有太医、大小宫人和陛下亲眼所见,所下的定论!清唯也是好不容易从鬼门关里走回来的,怎么?娘娘以为我拿自己性命来装?这也太危言耸听了!真不知是谁在背后乱嚼舌根?!”
皇后隐忍着没发火,目露凶光,语含怒意说道:“如今死无对证,这事算是了结了。宫里可上下都认为是哀家所为,而陛下日日夜宿慈惠殿,再不去其他姐妹那里,摆出只有是哀家清白的样子,让姐妹们对哀家怨声载道。……哼,哀家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彻查此事,……清唯,你最好什么也没做,若让哀家查出这里面有你的事,定然不会饶了你!”
清唯点点头做出无辜状道:“清唯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差点丢了性命,若娘娘查出幕后人,当告知清唯一声,清唯要手刃凶手。清唯对娘娘可是一片赤诚,忠心不二!”
皇后显然不信,冷哼一声道:“你最好心口如一,不然…… 哼!”说罢起身要走。
刚走两步,皇后忽然呵呵一阵冷笑,让清唯觉得后背有些凉,只听她道:“……差点忘了,今日过来,还有一事,清唯你有个亲妹妹吧?你可知道她在何处?”
清唯眼睛一跳,却不紧不慢的问道:“是,娘娘为何有此一问?”
皇后依然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