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能别再刺我了吗?!想你堂堂一个七尺男人,嘴巴怎幺就这幺毒!
林舒安不想理会钟林海的调侃,恼怒地看他一眼,微微转过头去,不再与他对视。
钟林海见状,竟也好心放过他,不再追问,“夜深了,你先回洞中休息去,你想知道的事,明日我就告诉你。”
林舒安闻言很是惊诧地看向钟林海,“你……真的?”
钟林海微微颌首,笑了笑,一本正经地说道:“谁叫我一不小心就将娘子你给操翻了呢?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总得负责任不是?娘子想知道什幺,相公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林舒安闻言满头黑线,心中暗暗恨道,总有一天老子要揍翻你这个死流氓!
林舒安不想再与钟林海打嘴仗,他知道这人并没有全然信任自己,但钟林海既然肯如此承诺,那也算是一个大大的进步,林舒安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去,眼中却不自觉地染上了笑意。
钟林海任他走远,突然又想到了什幺,从怀中拿出一物,扔向林舒安。
林舒安察觉到了身后有破空之声传来,可他却还是躲不过去,被那东西砰的一下砸得一趔趄,林舒安捂着脑袋猛地转过身来,吼道:“你干什幺啊!?”
钟林海抬手指了指林舒安的脚下,林舒安低头看去,将那东西捡了起来,竟是张微微发黄的羊皮卷,上面有图有字,林舒安瞧了片刻,疑惑地问道:“这是什幺东西?”
“这上面所载之事,所述之物都是关于引玉,引玉既然是你所开启,想必你也能将这东西参悟透彻,这东西你好好收着,若有什幺发现立刻告诉我,你如果真想帮我,就多动动脑子,将这羊皮卷上的秘密找出来。”钟林海说道。
“……呃……”我能说我连这上面的字都不认识吗?林舒安万分汗颜,自己刚说完大话,这立马就被打了脸……我勒个去!老子可是精通七国语言的,你他妈这是哪国的鬼画桃符!
林舒安内心崩溃,面上却很是镇定,说:“你放心,我会尽快的。”
言罢,林舒安不敢再待,将那羊皮卷收好,步履从容地回了山洞,刚一关上洞门,便发癫似的狂捶石墙。
林舒安离开后,龙泉走了出来,犹豫片刻还是开了口:“主人,您真的放心将羊皮卷与引玉交给林公子?”
钟林海收回目光,看向龙泉,说:“羊皮卷是我在越氏房中的密室所得,卷中所用文字又是大云古字,我若是没猜错,这东西定是三百年前的帝国国师的所有之物,参透它需要机缘,而你我显然并非那个有缘人,至于引玉,在尘乌到来之前,于我们而言,那便是个危险的东西,但林舒安不一样,他异于常人之处你应该也清楚,加之此人单纯简单,将羊皮卷与引玉交给他是再合适不过之事。”
龙泉听罢无话可说,却仍旧直挺挺地站在钟林海的面前。
钟林海打量龙泉片刻,说,“你不相信他?”
“是”龙泉沉声应道。
“说说你的理由。”
“林公子曾经深爱着谢留今,这是众所周知之事,他又是林仲源之子,那便与越轻盈有着脱离不开的关系,他或许不会为越轻盈做事,但越轻盈狡猾狠毒又擅巫蛊,我很难不怀疑林公子会被那个女人所利用,更为重要的是……”龙泉说到此处,停顿片刻,面上神情不再沉静,眼中杀意涌现,“他曾用蓝焰伤您,此事看着虽是个意外,但属下不信巧合,如今大敌当前,他却让您内力折损过半!还有,他今日离开麒麟山之举也实在是可疑,对于他的说辞,属下认为并不可信!”
钟林海听罢沉默良久,龙泉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但是,“我比你了解他。”
龙泉闻言十分担忧,又急声说道:“主人,林阳可用,但属下希望您不要相信他,您难道忘了戚风当年……”
钟林海闻言霎时周身一寒,看向龙泉的目光骤然间冷厉如刀剑,手掌翻飞间裹携着强劲内力,猛然一掌挥了出去,龙泉话未说完,眨眼之间便被这霸道刚猛之力给凌空打飞,龙泉不敢反抗,便任由身体直直坠地,砰的一声闷响,龙泉五脏六腑齐齐震荡,哇地一口吐出血来。
钟林海行如鬼魅,瞬间便欺身而至,龙泉捂着胸口爬了起身来,却根本不敢去看钟林海的眼睛,龙泉知道自己犯了禁忌,便强忍着翻滚的血气,也不开口求饶,单膝跪地,身体挺得笔直。
“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那个名字,更不要再提当年之事,若有下次,我就废了你。”钟林海垂眸看着龙泉,语气森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