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汇报。

常青大厦。所有人面面相觑，将目光不约而同转向摊在桌面的地图上，红色记号笔画出的那个圈。

——这是他们明天清晨进攻的目标、推断出的tenth的所在。

奥古斯塔怎么会去那儿？当然威廉得不到答案。他在第一时间望向马尔斯，目光无助地像是在寻求援助。

“计划不会改变，”马尔斯看着他的眼睛，却是对所有人说，“明早清晨，按我们之前定下的执行，散会吧。”

兰伯特在其余人鱼贯离开会议室时凑到了威廉身旁，他看到威廉空白的表情，忧心忡忡地小声问，“威廉，如果你需要任何帮助……”

后者从走神中被他唤醒。威廉看了眼仍然立在会议室内并盯着他的马尔斯，勉强对着兰伯特露出个笑容，“我知道，好兄弟，谢谢你。但我想跟指挥官单独说几句。”

“你知道怎么联系上我。”兰伯特拍了拍搭档的肩，在寒冰似的眼神里赶忙溜了。

马尔斯在会议室只剩下他们两人后呼出口气，“威尔——”

“抱歉，马尔斯，”威廉打断他的话头，“但我必须得去。我等不了明天，现在快要两点，离她失踪的时间只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我还有机会……”他咬了咬嘴唇，“有机会找到活着的——”

“嘘——”尽管马尔斯很想过去抱着他，但会议室的门大敞，外面人也在好奇地向里看，他必须得控制好自己的行为。然而即使如此，他还是朝威廉迈近了几步。“我明白，亲爱的，我清楚她对你有多重要。”

“马尔斯……”威廉听到他这么说时神色复杂。

“所以我跟你一起去。”马尔斯认真地说。

“你……”有了马尔斯的协助就等于有了胜利女神的青睐，威廉感谢他的自告奋勇，但时间不对，“我怕影响明天的……”

“我们先去勘查情况。”马尔斯提议，“如果今天能把人找到并救出，那我们就救；如果找到了人救不出来，那我们可以先确定她的安危，再用一下午来谋划——时间不够的话我们还有一整晚；如果今天下午无论怎样都找不到，那明天我会多派一队人，专门去寻德蒙特，务必不让她卷入可能的交火。”他看着金发的表情逐渐松动，柔声劝道，“威尔，先别急着悲观。相信我，好吗？”

威廉迎着他的目光，慢慢点了点头。

“十分钟给你准备，”马尔斯冲他鼓励地笑了笑，“车库见。”

他绕过警探率先出了门，威廉望着他的背影，觉得心中坚实了许多。

……

事实证明他们担忧太过。

马尔斯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奥古斯塔，轻而易举的程度连他自己都觉得惊讶。

他与威廉换上了维护工的制服，开了辆外层涂漆为维修公司的小型面包车直接到常青大厦。红砖大楼建于三十年前，也许是没有资金请人维护，外墙看上去已经相当老旧。

到达目的地后，他们俩各自分开。西蒙在他们来的路上传来消息，说没有在楼内布置的摄像头里捕捉到奥古斯塔的影像。马尔斯于是决定先去检查楼外的一侧近乎腐朽的消防通道，威廉则先从一楼开始逐个检查监视器拍不到的死角。

威廉借助耳机中西蒙的引导很快搜索完了一楼，他正向二楼走，就收到了马尔斯的汇报：“我找到她了。”特工不等他开口就解答了威廉心中的所有疑惑，“人很安全，在消防通道，十七层，我在下面三层听到了她的声音。她身边应该还有另一个人，男士，声音我没听过，他们在交谈，她好像在质问对方一些事。”

威廉在心中直呼感谢耶稣。他闭了闭眼，擦掉额头的冷汗，“我马上去十七楼。”

马尔斯听到了却没有回复，他刚刚说得太多，不确定那两个在争执的人有没有听到下面的动静。

奥古斯塔的分贝大得前所未有，她几乎是以咄咄逼人的气势在责问另一人。马尔斯从未听到过她如此失仪。

“我到十七楼了。”耳机里传来威廉的声音，“我在接近消防门……我到了门外。马尔斯。”

“我在上去。”他低声说，拔出了腰间的佩枪以防万一。

另一边，威廉也给手枪上了膛。他做了个深呼吸，一手拉开厚重的消防门，几乎是同一时间与马尔斯出现在了消防梯的两个出入口。

“……威廉？”奥古斯塔一脸错愕看着装扮奇怪的金发「未婚夫」，另一侧的楼道传来轻盈的脚步，她回过头，看到作同一装扮的黑发美男，“马尔斯……！？你们在这儿做什么？为什么穿成……这是维修工的衣服吗？”

“变装py，美人。”马尔斯冲她单眼一眨，平静无波地开了个冷笑话。他从完好无损的o面上移开视线，看向站在她的对面、自己身前的棕发男人。

“杰罗德？”威廉认出了另一人的身份，他瞪着面前的高个，一时没有弄清楚这对小情侣究竟是在搞些什么。

作者有话说：

☆、107 猫鼠游戏.04

棕发男人——杰罗德——冲威廉点了点头算作问好，却对着慢步上前的马尔斯神色戒备。他一手探向西装外套内侧，但马尔斯在他有任何动作前先行祭出了武器。

黑洞洞的枪口直指面前人后背，马尔斯停在了楼梯中间，微微笑道，“不是个好主意。我是你的话，就不会在背后被人用枪抵着的情况下还坚持拔枪。”

“等等！”奥古斯塔被他的动作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