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
拼了下座位,七个人要坐在一起,果然还是有些奇怪。
最开心的人是梅,因为抢到了临近菲尼克斯的座位。
也没见她和菲尼克斯说什么话,大概还是觉得只要能靠近就是幸福了。
卡莱尔开始叫酒,我发现他给斯卡拉叫的都是味道浓厚但酒精度不高的饮料。比起让他在这里喝到酩酊大醉,我还宁可他自己一个人回去吸love 好了。
侍者给我拿过来酒之后,我一口喝掉。
头疼似乎已经停止,但以经验来说,这应该只是下一次更严重的发作前,暂时的平静阶段。
“你喝得太多了。”
我打招呼叫侍者过来加第三杯的时候,坐在我旁边的凯把我的酒杯拿走。
我奇怪地看他,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觉得有权干涉我的自由了?
我没有费劲跟他争夺酒杯,只让侍者再给我拿双份的伏特加。
如果头疼,我宁可是在不知道头疼的情况下发作。
有谁的手机响起来,大家互相看看,“不是我的铃声”,脸上的表情都这么说。然而铃声仍在执拗地继续,直到卡莱尔推了下一直还好象在梦游的斯卡拉。
“是你的啦,快接呀。”
斯卡拉拿起手机,看他看到号码后的表情就知道打过来的是谁。
他只说了句“是我”,就起身到了一边。我听不见声音,一心希望自己要懂得读口型就好。
只一会他转回来,一脸光辉灿烂,几乎认不出是刚才的人。
“真对不起,我要先走了。”
他靠近卡莱尔,在脸上亲了一下,又走到我身边。
“谢谢。”
他说得很轻,所以我也不能确定是否说的是这句。我们看着他走开,过一会才收回视线。
“看来他那位记者又回来了。哎呀,还真是……”
卡莱尔笑起来,我怀疑他要叫斯卡拉出来是不是预先就知道会有这种戏剧效果,甚至那记者回来是不是他动的手脚。
但看他笑的一脸纯真无比,想想就算那样,也不是坏事。
迈克清了清嗓子。
“我也突然想起……”
他一边道歉一边站起身来。
我看见一个侍者走过来,端着的盘子里似乎是我们刚点的饮料。
事情发生的太快,我甚至没有看清动作。模糊中只看到金属的光一闪,侍者的盘子落到了地上,而正要起身的迈克,在后退的时候撞到桌子。玻璃器皿落在大理石的地面上,发出清脆响声,我甚至忘记了要动,是身边一股大力将我向后拖去。等我能定下目光,那侍者正举起一把匕首向着迈克的脸扎去。
“不要——”
我几乎要扑出去,明天还要上电台,我可不要旗下歌手脸上出现伤痕。但是身后的力量却将我反拉了回去,同时我听见凯的声音说,“不要发傻。”
迈克狼狈地避开了匕首,脸色已经变的苍白。我瞥了眼那侍者,脑中突然闪过一个面孔。
“那个男人——”
是那个曾经来过公司说要杀掉迈克的男人?
我还没来得及感叹自己命运不好,眼前突然觉得一花。
一个黑色的人影闪过视线,迎上扑空之后又在回转过来的那男人,手起掌落,我还没来得及惊叫,那人已经将化装成侍者的家伙手中的刀击落,再一拳,将对方打倒在地,同时补上两脚。
动作停顿下来后,我才看清那个人影是菲尼克斯。
我张开嘴,却说不出话来。
卡莱尔那d派到店里的人走过去,将两指按在地上男人的颈动脉上。
“还活着。”
他转身,我觉得他望向菲尼克斯的眼神里满是新生的敬意。
“这是截拳?”
“黑带三段。不过他没学完,所以不知道如何收手。”
回答的反而是我身后的凯。那男人点点头,崇拜不减。
“喂,也太夸张了,迈克你到底做了什么呀。”
卡莱尔一脸好奇,迈克则是迷茫的表情。
我想开口,一转念还是停住。
去警察那里报案的话,宁可当作不知道起因。突然受袭击的受害人比较容易引起同情。
“这个人怎么办?”
卡莱尔皱了下眉。
“现在卖血或器官都很赚钱?”
那个男人被拖下,几乎以魔术的速度,桌椅被扶起,地上清洁得可以映射人影,桌上是雪白的桌布和静静开放的玫瑰。
“走啦走啦,d也肯定等急了。”卡莱尔摆摆手先跑掉了。似乎还在迷茫状态中的迈克也先告别。
于是我发现我又面对着凯和菲尼克斯。
还有梅。
17。
“介意抽烟吗?”凯问。
我眯起眼睛。“介意,非常介意。”
他点点头,含起烟,菲尼克斯按了下打火机,凯深深吸了一口。
梅看看我,看看凯,看看菲尼克斯。
我打响指头,叫他再给我加一份双份伏特加。刚才那份被碰翻了,我一口都没有喝到。
意识的边缘在提醒即将到来的偏头疼,我则在考虑明天去电台的事情怎么解决才好。
“刚才那个人,会被带到警察局吗?”
梅没有问我,所以我也不会回答。
菲尼克斯摇了摇头。
“可是他的手里拿着匕首呢——菲尔你可真的了不起,我在旁边看得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我记得不过是刚才,梅还一幅只要能看着菲尼克斯就好的模样。
果然,人心苦不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