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都是这样来的。不过我有点法律上的好奇,就是这样的话,公司里的那份合同还是否具有法律上的约束力了呢。
侍者开始上菜。我暂时把那些有的没的想法都忘在了一边,开始专注目光在眼前的碟子上。
只尝了一口,就停住,入口即化的食物,留在嘴里的那种回味芳香,让我感动地简直想哭。
真是不公平,现在的男人怎么能知道这么出色的餐馆,反而是身为女人的,一顿美食下肚,很容易就被别人给拐走。
于是我忘掉了身边正坐着让我讨厌到死的男人,而把所有精力集中在食物上边。凯似乎偶然说了几句什么话,我都没心思去听。
等到好容易咽下最后一口甜点,我往椅子背上一靠,开始怀疑自己等下是否还能站起来。
凯望着我,这回眼睛中是真正的笑意了。
“真是让人感动。”他说。
“真对不起哪,本小姐就是这么能吃。”
他要是以为我会生气那就错了。在美食之后,我一向心平气和。何况早就想通,我本来也就没有形象。既然没有,既然谈不上破坏之说。
凯摇头。
“我是说真的。看到你这样好的胃口,会让身边的人也觉得很快乐的。”
我看他一眼,这男人头壳坏掉不成。
“一般男人看到我这种吃法下次就会记得不再拉我出去。”
因为若娶了有这种胃口的女人,一定会死得很难看。
所以许多男人有一种错误印象,认为女人只要喝少少的一点酒,吃上一点水果,最多再加上些甜点,就可以过一天了。
这种男人结婚后,一般都会经历一次心理危机。简称“幻灭感”。
我看了一下旁边的两人。凯给他自己点的东西只吃了一半。不过让我惊讶的是菲尼克斯,他似乎从头到尾就只在喝水,面前的水果拼盘基本没怎么动。
我叹了口气。大概是吃饱了,也开始有闲心去为菲尼克斯觉得不值了。
何必呢,男人若是爱你,你就是吃得象头猪他也会觉得可爱。
不过这种事情也还轮不到我来担心。我只是经纪人——甚至连经纪人也算不上,只要他们明天给我乖乖出席记者会,然后直到演唱会都没给我出这个那个的绯闻,我就算大功告成。
格调高雅,食物美味,音乐轻柔,就连凯的样子似乎也变得温良恭简了起来。我喝着杯里的饮料,觉得心情很好。
“梅是我同母异父的妹妹,现在在哈佛念书,不过很瞧不起的那地方。”我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谈起那小丫头,一发就不可收拾。凯在旁边听,一脸深有兴趣。我们开始谈论我们那时侯的学生,意外发现他竟然还和我是同一所学校毕业的。只不过比我早四届,因此我入学时他已经毕业。我们谈起那时的学生运动,还有十年前的歌曲,以及现在人都不会知道的那代影星。我觉得凯似乎也不是象我之前想的那么不可救药。
菲尼克斯一直只是听着。有几次我突然想到,试图把他也拉进话题,但他似乎宁愿保持沉默。直到接近11点时,我才想起看表。
“啊——得赶快回去,明早的发布会。”我站了起身,凯帮我拉开椅子。
“明天不要迟到哦。”他们两人送我上车时我这么说。回家后我很快睡着,一夜无梦地直到天亮。
11。
早晨起来穿上套裙,系后边的扣子时,发现有点够不上,猛然一使力,扣子掉下来。
我看了看落在地上的扣子,又抬头看看镜中的自己。不会吧。这裙子再上周刚穿过。难道被两个男人各请吃了一顿饭,我就胖得连自己的衣服都穿不下了?
可见免费的晚餐是吃不得的。
到了公司,发现那个不良四人组里,只有卡莱尔一个人坐在那里,正在看手里的资料。
他看到我抬抬手,“要不要看?很轰动哦。”
我接过翻开,看见菲尼克斯的脸从纸上对着我。而卡莱尔则靠过来,用手搂着我的肩。
“那,这个是他十四岁时候的照片,很不错吧。那男人可真是会出手呀。”
我很快看完资料。不是什么太轰动的一类。无非一个三十岁的男人拐走了某财团十四岁的继承人之类的。
当然这是生活,不是那些甩耳光八点档节目。所以没有什么人拿着几千万去找那个男人说什么只要你离开这些钱就给你之类。
继承权很快落到第二顺位的人手中,而那男人发现自己一个子没有拿到,反而要多养活一口人,之类。
最起码那是资料中说的。
我放下资料。卡莱尔正眯着眼睛看我,一脸小孩子等着人给他奖赏的样子。
“很不错啊。从哪里弄到的?”
“我让d的人去调查了一下。”他说。
我知道他口中的d是谁。他也知道我知道。
我看了下表。虽然记者会是要到下午两点才开始,可是我昨天有告诉他们上午就过来。
有些最后的串供要统一,而且也还要给他们试衣服之类的。
我开始挨个拨电话。他们几个的手机原则上是要每天24小时待命的。好歹也是公司一心想捧红的艺人。
当然,所谓原则的意思,就是实际上大家都不会那么去做的意思。
所以迈克、斯卡拉,还有菲尼克斯,他们几个的手机没有一个能通。
ok,这也难不倒我。
我开始拨住宅电话。斯卡拉的电话响了半天,才有男人接起,我一听他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