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以后池川又再投入到紧张的学习当中,他的目标是本市z大,集985、211于一身的顶级学府,不拼尽全力可不行。秦艺舒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打搅他,尽管相思苦,但至少他每天都能看见池川。
时间一晃就到了年末,大年三十那天池川上午上完最后一节课回到家里就跟着父母忙前忙后准备晚上的年夜饭——池家爸妈可没把池川宠成什么都不会的小少爷,他们更喜欢一家人围做在一起包饺子。
等到晚间年夜饭结束,一家三口来到院子里放烟火,池川蹲在雪地里捂着耳朵隔着数米远的距离,用香去点那引信。等到“砰”地一声烟花炸响在空中,他才站起身退到父母身边,和他们一起仰头看那绚烂的烟花。
“快看!下雪了!”池妈妈伸手接住一片雪花,很快雪花就在手心里化成一滴水珠,被池妈妈笑着甩到儿子脸上。
“都下了好几天了,地上积满了雪,有什么好激动的。”池川皱着鼻子对着他妈做了个大大的鬼脸,转脸就向他爸告状,“爸,妈甩了我一脸雪!”
那边池爸爸正从灌木上捞了一片积雪,乐呵呵地团成团,正巧儿子转过脸正对着他,想也没想就把那团雪砸了过去。
“……”愤怒的池川决定不放过这对不要脸的夫妻,蹲下身就往地上的积雪抓去,只是指尖触及的却是温热的触感,等到池川把“雪”丢出去时,一声刺耳的猫叫声响了起来,却是跟着出来的老白。
受刺激的老白一落地就跑去找池川报仇,吓得池川抱头鼠窜,那对无良的父母也不帮忙,只是在一旁哈哈大笑,一时间整个院子热闹不已。
跟着家人玩闹了好一阵,池川脸上带着笑容,眼神却是不小心瞄到右侧那栋冷冷清清没有一点年味的屋子。
只见那栋精致豪宅的二楼,孤零零地亮着一盏灯,窗前似乎有个模糊地身影站在那里。
“咦?”
除了早上起床和秦艺舒互道了除夕快乐外,大叔再没发过信息给他。池川以为他回老家去了,没想到他竟然在家,而且看样子好像还是一个人?
这下子池川可没心情玩闹了,放完烟花回屋就开始坐在沙发上给大叔发信息。
[大叔大叔,新年好]
[新年好]
[大叔我刚刚好像看到你了,你在家吗?]
[嗯。]
[你一个人?]
[嗯。]
池川的信息发过去后,那边好半天才回复,这是以往很少出现的情况。池川心里有些闷闷的,他看了看那边看电视也要搂在一起的爸妈,这种郁闷就更加严重了。好不容易挨到父母回屋,池川回到二楼自己的房间穿上外套戴好围巾,悄悄地溜下楼。
因为是除夕所以客厅里的灯没关,池川下来时,蹲在窗台上的老白就发现了他,而他也及时发现了老白。
要论池川在家里最怕谁,那就肯定是这只混世魔王排第一了。
被那橙黄的竖瞳紧盯着,池川的心狂跳了起来,他将手指立到嘴边,对着老白“嘘”了一声。
白猫张开嘴,池川以为它要叫,吓得差点摔倒在地,却见它打了个长长地哈欠,然后不感兴趣地趴下身子,再也不看向池川。
少年松了口气,趁着这个机会赶紧溜了出来。
天上的雪越下越大了,不过就是池川跑到秦艺舒家楼下的功夫,头发上就沾满了白雪。二楼的那盏灯一直亮着,就好像深海里孤独的渔船,飘飘荡荡靠不了岸。
当池川拨通电话,才说了一句,“我在门口”,那栋房子就像是活了过来。
秦艺舒穿着丝质睡袍跑了出来,动作急切间,甚至能看到他腿间晃动的那一大坨。
“你怎么来了!”秦艺舒光脚踩在雪地上,短短的一段院子的距离却让他感觉无比遥远。少年站在雪地里,微笑着看着他,这幅画面美得让人窒息,皑皑的白雪反射着路灯的光亮,将四周照得分外明亮。池川本就长的俊美,此时更是如同上了一层滤镜般,像是偶像剧里的明星。那眉那眼,无一不精致,就连少年嘴边呼出的热气秦艺舒也觉得比别人的好看。
当秦艺舒走到池川身边时,才发现自己的心像是经历了一段马拉松一样剧烈地跳动着,他牵起池川的手,将他带回温暖的室内。
池川的头发上沾满了雪,进屋一遇上暖气就化了,很快将他的头发打湿。秦艺舒心疼得不得了,将他带到二楼自己的房间一边数落他不该冒雪过来一边帮他把身上湿了的衣服和围巾脱下,又拿了宽大的毛巾将少年整个裹了起来。
池川任由他将自己剥光,摸了摸鼻子不服气地说:“大叔你还不是光脚踩在雪地上,倒好意思说我呢。”
秦艺舒正在给他擦头发,闻言不由愣住,低头看向自己湿漉漉的脚。
“是吗,我都没注意。”秦艺舒确实忘了,从看到池川那一刻起他眼里只有这个少年,哪还记得其他。
池川打电话过来的时,他正坐在地上喝酒,大概是心里有了念想,突然就觉得今年的除夕比以往更加寂寞。但他又不能去打搅池川一家团圆,只好独自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喝闷酒。
池川看着大叔为他忙前忙后,一会儿怕他冷调高了温度,一会儿又说要放热水给他洗澡暖身子。
“洗澡的话待会儿再说,”池川搂住秦艺舒的脖子,将他的头拉低,吻住对方喋喋不休地唇,“我们可以先做点别的事。”
秦艺舒个子很高,但池川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