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隐瞒了自己魔修的身份,以剑修的名义与对方交好,哪怕他连握剑的手势都忘了。
可温予舒没有点破,明明他早看出来了——是啊,他那样聪明,怎么会看不出来?
他一定是认出了自己,但碍于身份,不好明说。
秦断喝着杯中的酒,迷迷糊糊的想,若是予舒真的介意他的身份……他就不再继续修行,只靠丹田中的魔气运转这具身体,像个凡人一样等寿元尽了,也挺好。
至少、至少这偌大世间还有人……记得他。
魔修沾血后极易入魔,秦断不过是靠着心法苦苦支撑了这么些年,差点因为那人破了道——那是他千年修道中最接近入魔的一次,若是温予舒再演上几天,指不定自己就真的傻兮兮的废了道心……从此任人鱼肉。
如今想来,还真得谢谢对方高抬贵手。
秦断讽刺的笑了下,抬头去瞧那人被黑布蒙住的小半张脸——温予舒半扶着他,另一手驻在拐杖上,他走得不快,但每一步都很稳,不曾有错,也不曾踏空。
若不是元婴之后可以神识视物,秦断简直怀疑对方是不是又在演戏……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更名改姓后栽的最大的跟头就是在这小子手里,不得不防。
“安冉,去把马车带过来。”温予舒吩咐着属下办事,又低头对着秦断道:“路途有些遥远,小兄弟若是怕晕车,可以跟在下说。”
后者偏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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