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床沿,身上的病号服已经换下来,是他带给我t恤和棉布长裤。
盯着脚上的白色帆布鞋,想到外面绿茵茵的草坪,心情突然愉悦,捧着脸哈哈笑了起来。
‘方辰,我喜欢你。’
那声音真好听。我捂住脸,还要再多想一想,就被打断了,抬起头来,他拎着行李袋站在我面前,伸出一只手来拉我,“走了,回家。”
“我不要。”我惊叫一声,向旁边躲去,警惕地瞪视他。
“方辰,”他生气了,“别闹,你已经可以出院了。”
躲了几次,还是被他抓住。他力大无比,我挣不开,只好在出门的时候趁机扒住门框,任他如何拉扯也不松手。
“你到底想怎样?要我怎样?”他突然将行李袋往地上一扔,扶着额头,疲惫地吼。
“我不认识你。”一但获得自由,我立刻蹿进房内,蹲在病床后面,双手紧紧攥住床腿,“你好凶,你是坏人,我才不要跟你走。”
他不说话,只是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我心里一紧,不知道为什么愈发的惊恐,手心冷汗涔涔,于是更加用力地攥紧床腿。
见他就要走过来,我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