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尔迷找这些人来的理由充足,他伪造的身份是富商,想给吉原供货,一般情况下,这些人被送礼或者请客吃饭都是因为相同的理由,所以,当他们进入房间时,没有一个人觉得有问题。
充其量只是觉得这次的商人过分年轻,身体过分宽广的男人几乎是从门外面挤进来,小山般的身躯堆在软垫上,几乎能听见地板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呻吟。
他不像个商人,用小眼睛直勾勾地打量伊尔迷,想任何一个不知道他危险程度的傻子,长相精致留有长发的青年被黑色的宽袍广袖包裹,露出来的一节手腕比他身旁的艺妓还好白。
但不是让人喜欢的珠圆玉润的洁白,是冷冷的苍白,像是人造月亮,白得生硬。
一开始,没有人康木谱牢幕不同,这些人要矜持一点,先看表演,聆听三味线或者竹笛的声响,等到有了风雅的气氛,再拉回现实;
来的客人不满,那位漂亮的花魁,一直端坐在青年身边,他当然希望美貌的女人能够帮自己斟酒,但是花魁?在客人面前,她们拥有足够的自由。
出于自身意愿地陪同,没人能拦得住。
客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他心里不太痛快,所以暗暗下了一个决定,伊尔迷的所求,绝对不会答应,就当是白吃这顿饭好了。
“请诸位前来,确实有要事相商。”让来人没有想到的是,伊尔迷并不是一个按常理出牌的人,游女还在表扬,三味线古朴的乐声与他的声音相切合,不绝如缕,如同细密的蛛丝,包裹在人的身上。
在表演时出声打断,真是无礼之徒!
让几人没有想到的是,这只是一个开始,伊尔迷之后说出的话才是真正的无礼,让他们手上的酒杯都端不稳,酒液洒在榻榻米上,氤氲出一片潮意,那块地方比其他**燥的榻榻米颜色要深一点。
“你们觉得,如果夜王忽然下台,吉原会陷入混乱吗?”这个问题伊尔迷还挺关注,主要他想听听一线人员的意见,还颇为贴心地做了补充,“我要以最快的时间平息交接后的动荡,做生意的人应该都知道,时间就是金钱。”
酒杯翻了,在本就潮湿的榻榻米上雪上加霜,和他们的慌乱不同,伊尔迷很淡定,而他身旁的艺妓还在贴心地斟茶水。
是自己的地盘,他自然不会委屈自己,对面请来的客人也不是需要他亲自陪酒的类型,在这个世界能让伊尔迷端起酒杯的人屈指可数。
“有何指教?”他说话颇带古韵,和奢华的和室相得益彰,在已经被天人入侵了几十年的现在,就算是江户也很少见到原汁原味的日风设计,吉原绝无仅有,光凭借建筑物,在若**年甚至能成为重点保护对象。
“大胆!”在两股战战几欲先走的客人中,起码还有一两个镇定的人物,虽然他们的手也在抖。
这是明事理的人儿,他们已经猜到了,既然伊尔迷敢问出这种话,就觉得不会让他们好好地走出去。
除非答应他的条件。
“安心。”他看上去不大能理解这些人为何如此惊恐,“我只是做个简单的民意调查。”歪头,恶意卖萌,但是在场人都无法g到伊尔迷的萌点,能够理解的只有游女而已,她们早就沉溺于伊尔迷的美色不可自拔。
他的长相,是非常典型的,就算倒贴钱也愿意和他睡一晚的存在。
“在凤仙大人的领地敢说这种话,你就不怕百华吗?”刚才呵斥伊尔迷大胆的人色厉内荏,事实上,就算他都不能确定自己的威胁是否奏效,毕竟这里没有自己人,是百华找过来的速度更快,还是他被取下项上人头的速度更快,根本就不敢想象。
“嗯,现在还勉强算做是他的领地。”伊尔迷好脾气地回答道,“但也只限于今天而已。”
他忽然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如果凤仙被称为夜王,那他应该叫什么,二代夜王吗,这个称呼实在是逊爆了。
“我不想要这个称呼。”伊尔迷对系统抱怨道,“最好更加酷炫一点,能体现出我的威武与霸气。”
系统面无表情地想,可以啊,就叫你小仙女好了。
这难道不是世界上最威武最霸气最符合伊尔迷心理活动的称呼吗?
然而,即使伊尔迷说了这些话,那些四处逃散的人却还是不配合,有人试图拉开这个房间的门,却发现不管怎么样都没法子打开,就好像这门根本就不是纸糊上去的,而是什么铜墙铁壁构筑而成,几乎想要武士花纹的艺术性,强制踹开了。
伊尔迷自然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装修花楼,这是一笔大费用,门面上的画作虽不至于出自名家,但也都是找了还算可以的画师亲手绘制而成的,如果真的给这么踹了一个大洞出来,简直是暴殄天物,最重要的是,钱需要伊尔迷自己出。
他可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毕竟伊尔迷在大多数人眼中都是个可怕的死抠门。
“真是遗憾。”似乎已经预示了谈判破裂,如果可以的话,他并不想耗费自己的念能力,伸手便扬出几枚念针,精准的没入男人们的身躯,挣扎变得越来越小,最后归于平静。
貌美的女子恭敬地弯下脖颈,好像什么都没看见,是她们脑内的念针在起作用,不过,那念针比现在使用的高级多了,每一个花魁的培养都要耗费大量的时间与金钱,她们还有大用处,稍微变得呆滞一点儿都不可以。
她们是摇钱树,或者情报网的终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