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消失了,和来的时候一样没有生息,将身形隐入城堡的阴影处,便无法感知那一块有活人的存在,几个世纪以前用来照明的烛台悬挂在墙壁上,摇曳的火光投射下阵阵阴影,将伊尔迷的脸照得忽明忽暗。
禁不住吞咽一口口水,比起在铁门内的父亲,此时此刻的伊尔迷才更让人恐惧,仿佛背后有大块鲜血血染,回头的刹那便能瞧见眼底深处浮现出的血红与勾玉。
漫画中宇智波神魔似的设定浮上心头,当做读物看时仅仅因为酷炫的技能而大呼痛快,但是在日常中看见,而且拥有者还是恶魔般的大哥,就只能感受到森然的恐怖了。
畏惧感被放大,席巴的套路还没有展现,就被伊尔迷捷足先登,用了一边。
“别那么紧张啊,阿奇。”这声音不亚于凝视深渊时有人从背后轻轻一推,奇犽甚至没有发现,大哥是什么时候看见他的,他产生了将自己隐匿在黑暗中的冲动。
恐惧如潮水,私人被吞没其中。
“咔哒——”沉重的铁门被轻轻一推,开了,斜眼看向推门者,并非伊尔迷本人,而是落后他一步的西索。
就是这一个小动作,将他酝酿起的凝固气氛打破。
西索对他勾了下嘴角,以他的机敏定然能够看透伊尔迷潜藏的恶意,写轮眼的使用似乎将他内心深处的渴望一并勾起,而念能力的封印则让他的本性更多面地流露。
从心理学角度来说,这是病态的体现。
气包裹周身,在防御的同时也作为舒服的锁链,对恶意有所压制,担当念能力忽然消失,即使是在伊尔迷意料之中的情况,也多多少少影响着他本人。
举手投足间释放的恶意足够将人卷入深沉的漩涡,奇犽就是可怜的牺牲者。
他伸手,将西索推开一条缝的大门接着打开,如同他所料,席巴半躺在皮草上,那动作怎一个霸气四射可言。
“父亲。”对席巴微微颔首,“我回来了。”
席巴打量伊尔迷,情绪不明,他分了一线眼神给西索,但是对话中却点到了亚露嘉的名字:“是用亚露嘉的能力瞬移回来的。”大概是个问句,但话语中却蕴含着满满的确定,伊尔迷的自信与□□,某种意义上也许继承自席巴也说不定。
男人认真起来就连基裘都怕他怕得要死。
“嗯,没错。”他说,“ngl已经不适合现在的我接着呆下去,而且前期布置已经完成了。”
现在的我?耳朵微微竖起,大哥他怎么了?
“是因为被封念了吗?”席巴的话让奇犽已经,连忙将气集中在眼睛上,盯着打个上下大量好几遍,才发现他真的没有用缠。
包裹伊尔迷的念消失了,而奇犽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封念时间维持多久?”席巴甚至没有问原因,如果要获得某种力量,就应该要付出什么,他一直知道,大儿子不科学的实力并未在自己眼前完全展现,但是在这个以等价交换为基础构建的世界中,规则是一切的基础。
他会付出什么,为了攫取更强大的实力。
“半个月。”伊尔迷歪头,“等到我能出去时,大概就要同v5洽谈了。”
并没有向着隐瞒席巴,事实上,他们俩都心知肚明对方的力量,迟早父子两人要来一场开诚布公的谈话。
“你就这么确定会变天?”席巴的脸上难得带上了一丝笑意,家中的两个小辈都是一惊,包括亚露嘉,虽然与父亲接触不多,但是他同奇犽一样怀有畏惧之心,真心的笑容,真是第一次在雄狮般的男人脸上看见。
“啊。”他的回答虽然语调上没有起伏,但是内容完全能用霸气两个字来形容,不容置疑的笃定,这几乎成了伊尔迷的代名词。
“他会死哦,尼特罗。”一句话的分量便决定了猎人协会会长的生死,如果是别人还好,但是他说的偏偏是时节第一的强者。
奇犽的表情变得格外古怪,他不同于其他的兄弟,对大哥抱有迷信般的信仰,也就是说他是会质疑的,对伊尔迷的所说的事,他也是会思考的,猎人协会会长不应该只有一句话的重量。
炮灰级别的待遇啊。
嗯?西索拿出一张扑克牌,悄悄地挡在自己的嘴边,遮掩住了扭曲的笑容,果然,真是坏心眼啊,小伊。
他几乎可以想到伊尔迷的计策,借由蚂蚁将会长杀死,就不知道他选择用那种死法,是庄严肃穆的英雄是死亡,还是籍籍无名,但这些跟他都没与关系,西索比较想知道的是,自己在伊尔迷的计划中担任着哪一环,是重要者还是配角?
如果是小伊主导的剧目,最好不要成为配角哦,一不小心就会被当做无用的棋子舍弃掉。
他得努力让自己显得更加重要点,如果还想要玩下去的话。
席巴将话题撇开,如果发展下去,他们会扯太多有关与黑暗大陆的事儿,但这还不应该让奇犽知道,有关那个世界,他们选择的方式并不是一代一代地告知,而是自己去探究,伊尔迷是其中的佼佼者。
“来说说你的朋友吧,伊尔迷。”席巴终于将实现转移到了西索身上,他的选词很慎重,虽然怀疑大儿子是否会接受朋友的定义,但是身为父亲,理论上他应该给予西索和小杰相同的待遇。
除此之外,还有更加重要的原因,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只乐于为揍敌客奉献的大儿子会有能够共享秘密的存在,光是这一点就足够他高看西索几分,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