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殊奴掩口一笑:“爷,要是我做了沈庄主的儿子,那一位又是谁呢?”
他把烤肉向我推来,油香扑面。我拈起来嚼了两块,味道好极了,我的口味他一点也没忘。
不想谈的话题兜兜转转又回来了,我道:“文殊奴,这世道是对不起你,但我总觉得它谁也对不起。”我想起沈识微白衣上的鲜血黄尘,他现在还没痊愈的那条腿,还有他落在我肩膀上的眼泪:“他也没你想的那么好过。”
文殊奴微微一愣,旋即笑得前仰后合:“濯秀的少庄主居然不好过!他是和畜牲争过吃的?是挨过一天三顿的打?还是十三岁就伺候了爷们?再不济,他还总是个男人吧。”他见我吃了肉,又从水晶盆捞出一枚结着霜花的大李子:“爷你这是喜欢他,他手里扎进一根刺,瞧在你眼里,也比别人胸口扎进一把刀要疼。”
我哑口无言。想了想,悻悻道:“就算是这样吧。说起为什么会弄成这样,我不知道你知道些什么,但我其实还不全都明白。但我只知道一点,他那时也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