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顿,又道:“我的意思是说,秋逝水长老和顾白棠师兄他们出去就只去一个地方,便是那锁魔宫。这是大家都知道的,您应该也清楚啊。”
章化庸点点头。锁魔宫里关了一个重犯叫高眠柳,是秋逝水亲自关进去的。秋逝水和高眠柳是表兄弟,这也是西城人所共知的事情。
他又怀疑地看向武圣杰,“除了去锁魔宫看高眠柳,他们就不再去别的地方了吗?”
“别的地方,大概就只有雅芳斋了吧,雅芳斋的御宿大长老是顾师兄的师父,这个大家也都是知道的吧。”武圣杰说道。
秋逝水有时也会和顾白棠一起去雅芳斋拜访御宿,这也没什么奇怪的。
章化庸盯着武圣杰,轻声问道:“顾白棠有没有跟秋逝水提过,他经常晚上一个人去丛云峰做什么?”
武圣杰想了想,“丛云峰?他提过,说是去修行。”
章化庸追问道:“深夜子时进去,次日日上三竿出来,这是什么修行?”
武圣杰摇了摇头,“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章化庸循循善诱:“对于顾白棠去丛云峰修行这件事,秋长老就没有什么见解?”
武圣杰道:“我只记得有一次师父夸他勤快,要他继续保持。”
看来这个武圣杰是问不出什么的了,章化庸皱着眉心里如是想到。
“章处长,请问……我可以走了吗?”武圣杰小心翼翼地问道。
章化庸不耐地挥挥手。武圣杰刚一走出审讯室的门,立刻就有弟子进去向章化庸低声禀告,“师兄,顾白棠和秋逝水又去锁魔宫了……”
门口的武圣杰顿了顿,然后便快速离开了严明堂。
回到清秀园正是傍晚时分,武圣杰泡好了新茶,便就去书房继续誊抄师父明日里上课要用的讲义。以往顾白棠和秋逝水去锁魔宫至多天黑前就会回来,可是这一次,直到深夜,才见秋逝水一人回来。
“师父。”武圣杰重新换了热茶,恭敬地呈给秋逝水。
秋逝水脸色凝重,也不喝茶,坐在位置上凝思了片刻,突然起身吩咐道:“小武,走,跟我去个地方。”
武圣杰也不敢问去何处,忙去提了一盏灯笼,跟着秋逝水出了清秀园。
城中禁止急走奔突,无论弟子长老,皆要从容步行,遵守礼仪。师徒两约莫走了一炷香的功夫,从达摩堂西北角门出来,便是一片森然树林。踩着一路曲折蜿蜒的石板小路,最后来到。
年岁久远,存放一些古典书籍或刀剑工具,平日里只有一两个弟子打扫值班。
老远看到秋逝水,两个值班弟子早已在外恭候,待那一袭白衣走进,纷纷行礼:“秋师伯。”
秋逝水点了点头,正要进去,忽然觉得这两个弟子有些眼生,便停下脚步问道:“你二人是何处的弟子?”
“回师伯,我们是执法宫稽查处的弟子。”其中一人答道。
秋逝水眉头微皱,“稽查处的弟子?你们一天不是忙的很吗?怎么还有工夫跑到这里来?”
“师伯有所不知,自从上次出现了守剑阁刀剑被贩卖一事之后,城中开始严查古物货品。今日我们也是奉命来核查,看是否有书籍或物品丢失。”
秋逝水点了点头,“那倒是辛苦你们了。我现在要进去查点东西,可以吗?”
那两个弟子立时惶恐,“这是自然,师伯请。”
秋逝水这才进了那,武圣杰则自觉地提着灯笼等在外面。不一会儿,秋逝水从阁楼中出来,又携着武圣杰离去。那两个稽查处的弟子在身后恭送。
“师父。”路上武圣杰实在忍不住,将今日在稽查处的遭遇说了一番,末了又道:“这稽查处的人实在太可恶了,尤其是那个章处长,处处打听顾师兄的事情。我真怀疑他心存不轨,肯定是要做什么坏事!”
秋逝水道:“身正不怕影子歪,你顾师兄只要没做过坏事,自然不怕旁人打听。”
武圣杰有些疑虑:“可是……”
秋逝水见他支支吾吾,问道:“怎么了?有什么话直说。”
武圣杰小声道:“可是顾师兄天天往丛云峰跑,人们都在传,说那丛云峰里有条密道,可直通云鼎宗门。大家都在说顾师兄他之所以修为神速,是因为偷入云鼎宗门的缘故。”
秋逝水脚步一顿,回头盯着武圣杰,“丛云峰有密道入云鼎宗门?!此事我都不知晓,你从何处得知?”
武圣杰摇头摇地波浪,“师父您别发火呀。这话又不是我说的,是旁人说的。”
“听谁说的?”
“不是一个人,是大家都这么传。不过目前为止应该只是猜测,没有证据。”武圣杰这般说道,小心翼翼地看着秋逝水的神色。
秋逝水眉头紧皱,他盯着武圣杰,沉声道:“你有什么话一次说完。”
武圣杰笑了笑,瞅了瞅左右四下无人,便低声凑近道:“师父,我今日从严明堂出来,特意留意了一下稽查处的动向。不想听到他们正在密谋,原来稽查处的人已经跟长老院打了报告,要在某日开启云鼎宗门,进去检查……”武圣杰瞅着他师父目瞪口呆的神情,又道:“而且这事儿长老团好像已经同意了,我都看到他们的搜查令了。”
秋逝水满面凝重,不发一言,仿佛是在反思自己身为一个长老,为什么连这种事儿都不知道,还要自己的菜鸟徒弟来通风报信。
这时武圣杰在一旁小声道:“师父您也别想其他的了,我看这当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