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和顾骋说:“宋女士好关心我们啊。”
宋女士不理他,应该说压根看都不看霍誉非一眼。
只是在临走的时候才对他说:“你哥哥也在这边接一个朋友,你和他打电话。”
霍誉非非常乖巧的点头,亲自将宋女士送到安检口。
陪同人员很多,他也没有必要送下去,就站在安检门外朝宋女士挥手:“早去早回呀。”
宋国珍戴着墨镜隐约回了下头,背影就消失不见了。
霍誉非当然也不知道宋国珍去办什么事,但以宋女士担能特意这么早出发,还在这里等到他们下机,已经是非常刻意了。
霍誉非嘴角似乎是笑着,神情有点若有所思。
顾骋并不知道这些,他只是看出宋国珍对霍誉非的刻意冷淡,有点担心的瞅瞅对方。
看到对方站着原地不动了,快步走过去,拍拍他肩膀:“没事吧?”
霍誉非回神:“哦,没事啊,我们回去吧,对了,我联系一下大哥。”
他就拿起手机,走到一边讲电话。
过了一会回来:“我大哥让我们就在休息室里等等他。”
澳洲是他们家族常年经营之地,雪梨机场更是往来最频繁的交通枢纽,像是这间有着独立安检通道的休息室,就是单独属于宋女士的。
像是她这样的客户,在航空公司和机场这边都做了特别备注,招待的级别很高。
只要你稍微表现出一点儿某方面的需求,根本不需要开口,就会有人及时而周到的提供服务。他们的态度专业而充满素养,带着一种彬彬有礼的温情,既保持着尊重的距离,又不会让你觉得太过没有人情味。
听起来似乎恰到好处,事实上,第一次接触这些的人,都或多或少会觉得有点不舒服。
觉得有点虚假。
顾骋就是这样的感觉。
他转头看看自如的翻看手中杂志,等待服务员调制咖啡的霍誉非。感觉对方在他眼里曾经的印象早已稀薄如同晨雾,在金灿灿的阳光下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让他有点看不清楚、也有点看不准确的轮廓。
大约就是——
年轻、英俊、家世煊赫,还有一点儿神秘的气质,容易令人心动。
顾骋就观察到,有一位漂亮的女服务生一直在紧张的关注着霍誉非的需求,默不作声的把咖啡温度保持在正好适合入口的程度,手边的那杯温水也一直是七分满。偶尔还会悄悄靠近调一调环境灯光什么的。
这很正常,顾骋想,恐怕对于这样的事情,霍誉非早就习以为常了。
就像是他对自己身边一切的一切一样。
所以顾骋偶尔也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就是现在坐在身边的这样一个人,竟然被他拉着几乎吃遍了p大对面所有大排挡和小吃摊,还和他在又脏又小的酒吧沙发上,裹着充斥刺鼻烟味的毯子拥抱着睡了整整一个晚上。他们一起挤过b市繁忙而拥挤的公交,也一起逛过熙熙攘攘的菜市场。霍誉非从来没有表现出格格不入的一面,当然无论他身上穿的是现在这样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的衣着,还是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好笑的虎头t恤和阿迪达达,都很好看。
顾骋想到这里,又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不是那么远了。
但尽管如此,在那位女服务员又一次“恰到好处”的来告知霍誉非现在机场外的体感温度和天气变化的时候,他还是有点不舒服。
这种不舒服没有表现在脸上,只是挨着霍誉非本来放松着的小拇指,忽然弯了弯。
这是一个非常不易差觉的小习惯。
霍誉非漫不经心翻看着手里的杂志,一直没有抬头,这时候却心有灵犀似的看了他一眼。
有点冷峻的眉眼忽然一弯,然后又把表情变得严肃正经,礼貌的对服务员道谢,表示自己不需要什么服务。
然后空出一只手,把顾骋放在自己手边的那只手握在了手里,随意把玩着。
玩着玩着就对手里的杂志不感兴趣了,索性把杂志丢在一边,低头专心致志的玩顾骋的手。
霍誉守在服务经理的带领下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他示意服务经理不要讲话,特意站在原地,打量了一会霍誉非的表情,才不动声色开口:“誉非。”
霍誉非立刻抬头,看见霍誉守的一瞬间,像是做了坏事的小孩子一样,露出了那种被抓包的、不好意思的表情。但在这同时,他也下意识把顾骋的手握紧了。
然后拉着顾骋站起来,对霍誉守笑了笑:“哥。”
霍誉守表情平静的有点高深莫测。
霍誉非不以为意。
反而把顾骋更加拉近一些,先向他介绍霍誉守:“这是我大哥。”
之后向霍誉守介绍顾骋:“大哥,这是我男朋友。”
霍誉守礼貌的朝顾骋点点头,主动上前一步,和顾骋握手:“很高兴见到你。”
这样的表现特别的客气,好像顾骋是特别重要的商业合作伙伴。
他们坐在车上的时候。
“因为是过年,家里那边人多,爷爷也还暂时不清楚你们的事,所以我的意思是先安排你们住在另外的地方,你觉得呢?”
霍誉守询问顾骋的意思。
但他们都知道,这个解释是说给霍誉非的。
霍誉非本来也没有想着住在霍璋祚那里。他听从宋女士的意思立刻飞来雪梨,一个是“母命难违”,另一个就是,他本来也打算随便找理由把顾骋拐走,规避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