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非常少。统计下来,大二只有顾骋一个人不去。
顾骋的几个人舍友已经在给明天收拾东西了,张诚带着班里几个男生从校外租了帐篷回来,因为味道有点大,就先送到洗衣店洗了一下,然后再挨个派发给每个宿舍。
顾骋回来的时候,就张诚和他们宿舍的刘赟正在从一个三轮车上卸东西,于是也挽起袖子上去帮忙。
全套帐篷连带睡袋、支架、防潮垫,林林总总还是挺沉的,男生好说,自己搬自己的,女生就没有这个力气,他们几个人帮着班里的女生搬上去之后,都满头大汗。
张诚一边拿袖子擦着额头上的汗,就招呼说请他们喝汽水。
顾骋挺想赶快回去洗澡的,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被张诚拉着去了。
其实张诚是有话想跟他说。
全班里只有顾骋一个人不去,别人不知道情况也就罢了,张诚作为班长和朋友,置之不理的话,总觉得心里过意不去。
但是张诚也知道,顾骋不可能为了一次郊游去向别人借钱,所以他脑子一转,想了个办法。
饮品店人挺多的,张诚让他俩等着,自己去排队买了三大杯柠檬雪碧。然后他们三个在红白条纹的阳伞下面找了张塑料桌子。顾骋上一周都特别忙,除了上课的时候,就是睡觉才在宿舍,刘赟和他虽然是舍友,竟然都没说过几句话。
刘赟早就想问他了:“顾骋,你这周都噶哈呢?”
他是东北人,偶尔蹦出一句东北普通话,谁听谁乐。
张诚当即就“噗嗤”一声,顾骋也笑,端着塑料杯在手背上冰着:“我能干什么呀,玉姨那边又帮我找了两个兼职。”
刘赟就“噢”了声,“之前整的那些不是都辞了吗?你又捣扯啥呢?”
张诚本来就是打算给他介绍兼职,听说他已经在打好几份工了,连忙关心道:“最近没什么事吧,你不是都跟那个英语系的分了吗?”
刘赟对颜清不怎么有好感,虽然他也不知到两人为啥分手,但大一一年下来,看顾骋拼命赚钱却从来没给自己买过什么的样,就知道这女生太会使唤人了。
这时候也强调了一句:“分了就分了,你可别傻了吧唧,自己折腾自己。”
顾骋笑笑:“行,你放心吧,我有数呢。”
张诚本来就是为了劝他也参加,这时就热情洋溢的渲染了一遍班级活动的美好蓝图,末了不死心的又问了一遍:“咱明儿就要出发了,你真不去啊?”
“我这次就不去了,跟别人约好了的。”顾骋想到张诚是本地人,问他,“你知道附近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我想带朋友去玩一玩。”
张诚就给他报了几个,说完反应过来,笑嘻嘻打趣:“哪里来的朋友?我看是女朋友吧?”
顾骋纠正道,“错了,是男朋友。”不知道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突然笑了一下,“对了,我请教你们一个事情。”
顾骋和班里同学关系都不错,张诚和刘赟是他关系很好的朋友,尤其张诚是他们班班长,为人处世很靠谱,顾骋就觉得可以问问他们。
张诚和刘赟对视一眼,下意识都坐直了,态度端正的等他开口。
结果就等来一句这个——
“你们说,有个人救过你一命,还对你特别特别好,甚至比对自己都要好,这会是什么原因?”
张诚翻了个白眼,幸好嘴里没东西,否则喷出来不可。
他强自忍耐了几秒,一脸学术的确认:“你说的这个救命恩人是不是美若天仙,非常的iful?”
顾骋仔细思考了几秒:“这倒没有,但也确实很好看。”
张诚点点头,一本正经道:“这就对了,我猜她名下还有无数股票房产,成年后就要继承庞大家族产业,动动小指头就能扼住全球经济命脉?”
刘赟直接笑出声来,顾骋这下也听出张诚调侃的意思,自己也笑了:“他就是一个普通人。”
张诚拍他肩膀,苦口婆心:“怎么能不按常理出牌呢,你这要满足后面几条,就是我昨晚上看的那本的翻版啊。”
刘赟在那笑得嘴都要抽筋了。
张诚爱看,一上大学就花了小三千买了个彩屏手机,天天晚上钻被窝挑灯夜战。他这么点爱好全班都知道。
顾骋把他爪子扔开:“我是认真的,你们别光乐,给点主意啊。”
刘赟还在那笑。
张诚倒是认真说话了:“好吧,不开玩笑,要真像你说的人家对你那么好,还能有什么原因?肯定是看上你了呗!”
顾骋摇头:“不可能。”
他先是特别肯定的给自己说了一句,然后又补充道,“但他真的很好。”
b市吃喝玩乐的事业从古至今都遥遥领先。
天幕低悬,热烈的欢呼和音乐都仿佛在穹顶之下不停的回荡,放大,一派热烈。
客厅里,宋誉莱和自己的一众朋友开睡衣y把霍誉非赶进了卧室,再三强调,不许他随便出来。
霍誉非只好举手投降:“好嘛,我很乖的。”
乖乖被关在卧室的霍誉非丝毫不知道自己刚刚收到了人生中第一张好人卡。
他在房间里来来回回走动,并不是因为心烦,而是因为——撑。
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吃得这么撑。
宋誉莱又不许他出门,只好在房间里随便活动一下。
樱桃木的长桌摆在窗户下,霍誉非把窗帘拉开了,外面弯曲的天穹上星星一闪一闪,风吹进来,就带起一阵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