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内博士儒生们身影忙碌,见刘弘进来,他们远远行下礼,又各忙各的。
庄扬已然中堆积如山的典籍而震内的图书,因为烧毁和而后的救火水淹,许多书卷损毁散乱,需要人整理,编辑。
阁中两侧立着崭新的木架,用于存放典籍,十分壮观。
“公子,我可以碰它们吗?”
“可以。”
这些图书,已为汉国所有,毫不夸张的说,也会归刘弘所有。
他的东西,二郎想看就看,想拿就拿,无需拘谨。
庄扬走至一处处杂乱的书堆旁,他蹲下身,捡起一份帛书,帛书已发黄,书上的文字模糊不清。庄扬好奇里边是什么内容,执着帛书端详,觉得是份西南夷的记述。
“这是信朝守将韩易当年出兵西南夷的奏请。”
刘弘凑过来,他只看了一眼,便知晓内容。
“公子,你如何得知?”
庄扬委实吃了一惊,文字模糊不清,需得很吃力辨认。
“军师那儿有一份,我读过。”
刘弘能读书的时间其实不多,但是一些重要的文书,他还是会去看。
这份文书有关于蜀地、滇南地理的记述,价值不凡。
曾几何时,刘弘已经很优秀,而他的一些优越的地方,庄扬这才发觉。
“阿扬,公子,你们来了。”
本来在角落整理文书的周景,听得两人声音抬起头来。
“先生。”
“先生。”
庄扬和刘弘过去行礼。
周景的样貌改变许多,他衣冠博带,神采奕中的官员,大多是些老头,周景在此处,越发显得年轻俊逸。
在蜀地的周景时常一副慵懒、随性的样子,在此处双眼分明冒着精光,他管理着全天下最,里边可都是珍宝。庄扬和周景聊过几句,便就告辞,毕竟周景手头有要事,不敢耽搁他。
两人离里原本沉寂无声的人们,窃窃私语,他们不知道庄扬是何来历。这人一身庶民的装束,仪貌出众,和弘公子显然有着特别的交情。
就是庄扬,他也没意料到,他的出现,让许多人在意。
这一日,刘弘陪伴在庄扬身边,带庄扬四处走走看看。甚至还去拜见了刘弘自己的师父——霍与期。
在未见到庄扬前,霍与期以为庄扬是位三十岁左右的男子,他见过庄扬写给刘弘的木简,知道这是位学识渊博且心思缜密之人,何况刘弘特别敬重他。
“这便是二郎?”
霍与期瞠目结舌。这人看着不到弱冠之龄,年轻貌美,温雅清逸。
“先生,这便是。”
刘弘笑语,他大概知晓霍生因何如此惊讶。
庄扬不解,看着刘弘,刘弘说:“先生当初看过二郎写的官职册,想必误以为二郎有子慕先生的年纪。”
“先生,二郎是子慕先生的门生。”
刘弘介绍,他之前倒是没和霍生说过这么件事。
“难怪难怪。”
霍与期这才解了迷惑,要说一位十七八岁生活在乡下的少年,能将中原官制、官职写得如此清楚,他打死也不信,可既然是子慕先生的门生,便另当别论,名师出高徒啊。
刘弘的居所,是一处深广的庭院,有着巍峨楼阁,院门外守卫森严。
夜幕下,两人登上阁楼,不远处的宫殿,在光影之下,仿佛一头巨大、起伏,不见首尾的怪物。
“二郎,我两日后,要领军前往陇西。”
刘弘眺望月景,他难得有一个清闲的夜晚,把所有的事情往后推,能和喜欢的人相伴。
“这便又要出征吗?”
庄扬无法想象刘弘的生活,庄扬没有在行伍中生活过,也不曾见过残酷的战争场景。
“趁着攻克信朝,士气高涨,若是今年能取下陇西,明年……”
刘弘意味深长地看着庄扬。
明年,兵发蜀地。
“阿弘,你我在竹里时,足迹不出临邛。”
那时的生活很单纯,也毫无变化,他是庄家二郎,他是住在河对岸的刘家犬子。
“不想这天下如此之大。”
庄扬颇为感慨。
“二郎,我想将它圈在掌中。”刘弘握住庄扬的手,他深情看着庄扬,用极低沉的声音说:“这样才能把你也圈在我怀里。”
庄扬惊诧地瞪大了眼睛,而后他漂亮的眸子逐渐黯然。
这夜,庄扬被刘弘留下。
刘弘屏退侍从,包括寝室中两位贴身侍女。这两位女子十五六岁,样貌姣好,温婉可人。
帷帐低垂,灯火通明。
庄扬被刘弘搂入怀中,躺在宽大厚实的木榻上。刘弘想亲吻庄扬,庄扬将头别开,低语:“阿弘,我不能在此留宿。”
刘弘解开庄扬衣襟,抚摸庄扬光滑的肩膀,应声:“会让二郎回去。”
“你……”
庄扬想推开刘弘,无奈他被刘弘结结实实地压制在身下。
“二郎……”
刘弘声音低哑,贴着庄扬耳朵说:“我想你。”
离别太过于痛苦,他们相聚的时日总是太短暂,在外人面前,刘弘压制对庄扬的情感,然而这是他深爱之人。一夜便好,这一夜温存后,不知得几时才得相见。
这夜,这间富丽堂皇的寝室,在庄扬眼中模糊不成型,无论是精美的床榻,还是色彩绮丽的屏风,抑或是重重叠叠的帷帐。
庄扬紧紧抱住刘弘的肩膀,感受着属于刘弘的体温与及他给予的欢愉。
这夜,庄扬在刘弘居所停留,因有刘弘命令,无论守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