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一辈子呢。”
这话说得,怎么听怎么顺耳。沈绍的愉快指数直线飙升,压着洛毅森没轻没重地揉搓了一阵,好歹算是控制住了脱轨的念想。
腻歪了一会儿,才手指勾着手指说起关于案子的事。洛毅森说,公孙锦到现在还没回来,一部分原因是枫树村的村民们。
袭j这种事可大可小,可他们是整个村子的人都袭了警,这就难办了。俗话说“法不责众”可当地有个认死理儿、爱较真儿的哥们,说什么都要公事公办。公孙锦并没有特别在意这事,只说了一句话:你们的房间够用吗?百十来人呢。
说到公孙锦执意留在枫树村最大的原因,还是村民们的皮肤病和穹洞。他联系了有关部门和专家,准备将穹洞彻底封存。至于那种奇怪的皮肤病,现在也得到了妥善的解决。
洛毅森跟沈绍说自己的心里话,“其实,巫晋对族人也有恨意吧。要不然,那些白蛾怎么会伤害村民?”
沈绍没搭腔,继续把玩洛毅森的手指头。
“沈绍,你看见过巫晋是怎么骗走升的吗?”
沈绍斜了他一眼,“知道这个干嘛?”
“借鉴一下。开玩笑的!瞪什么眼睛?”
沈绍冷笑一声把洛毅森的手坐在屁股下面了,洛毅森哭笑不得——你也不担心把我的手压扁了?
沈七爷的亲热动作,总是不走寻常路。
沈绍琢摸着说,有个环节想不通。沈兼只带了黄岭作最后一战,显然不合理。
洛毅森咂咂舌,说:“我听司马说,沈兼的原计划是搞定了你之后,通知梁村长等人上山接应。结果呢,我踩坏了信号增强器,他的电话打不出去。计算打出去也没用啊,公孙已经说服了梁村长。”
沈绍沉思了片刻,才说:“洛家……”
“就我一个了吧。”洛毅森坦然地笑了笑,“最后跟应龙道别的时候,它也说可以告诉我。我觉得吧,这事顺其自然比较好。强求就没必要了。能遇上呢,我当然高兴,遇不上,也没什么。反正我有你了。有你万事足嘛。”
洛毅森的豁达让沈绍动容,搂紧了怀里的人,不知道怎么疼才能更好一些。洛毅森跟他商量,咱能先把我的手放出来吗?
放出来干嘛?坐着挺舒服的。
沈绍上来这个执拗劲儿,洛毅森拿他也没辙。愿意坐就坐着吧。可沈绍不止要坐着他的手,还要捏着他的屁股!洛毅森火了,说:“你矜持点行吗?这是病房,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沈绍闻言,噗嗤一声乐了。掐着洛毅森的鼻子,问道:“刚刚谁勾//引我了?”
洛毅森被捏的心猿意马,正想跟沈七爷搞点小动作,房门忽然被撞开!
俩人还保持着要趟没趟的姿势,都神色不善地看着闯入者那光溜溜的脑袋!
洛毅森赶紧抓住沈绍的手,示意——这个岁数大,不能骂。
沈绍回头对洛毅森使眼色——太碍事了!
洛毅森拍拍他的胳膊——你起开,我来!
在他们眉来眼去的几秒钟里,闯进来的苗允年鬼鬼祟祟
关了房门,跟做贼似地猫着腰走到床边,拉着把椅子缩缩着肩膀,对床上的俩人“嘘”了一声。
洛毅森端正坐好,笑问:“老爷子,您这是躲谁呢?”
“我闺女。”
“小安?”洛毅森知道苗安醒了,苗允年应该高兴才对。怎么跟躲债主似的?
被洛毅森问道原因,苗允年懊恼地拍了一下大腿,“小西嘴快,把山芝的事跟小安说了,小安追着我问。我能说吗?小安要是知道了一准告诉她妈。”
当然了,苗允年表示,我绝对不是怕老婆。
“小安就是好奇,明天肯定就忘了这茬。”洛毅森安抚了苗允年,可没打算放他走,“老爷子,那天山芝奶奶到底跟您说什么了?”
提到那次在庄稼地里的事,苗允年本已放下的心结又提溜了上来。他深深地看了眼洛毅森,表情严正了几分,“知道未必是好。”
“您就当给我解惑了。”洛毅森坦然道:“其他的事我都能明白,唯独洛亭波。山芝奶奶跟您说的,就是洛亭波的事吧?”
苗允年沉重地点了点头,半响了,才开口:“洛亭波这个人,到底是不是你血亲真不好说。他为什么到枫树村的,也没人知道。山芝妹子说,洛亭波快饿死在村口,是老村长救了他,让村民在坟圈子旁边搭了个屋子,收留他住。这人平时很奇怪,除了种地之外,就是整天在村子里烧东西。没事了,蹲在家门口看着大山。因为他很怪,没人愿意接近。就山芝时不时给他送点吃的和用的。后来,洛亭波烧黑色虫卵的时候特意把山芝叫去了,告诉她以后看着这东西都要烧死。”
关于洛亭波是怎么跟自家父亲相识的,苗允年自然不知道。而山芝奶奶告诉他的情况也是少之又少。山芝奶奶不肯说很多情况,只警告苗允年离开村子。
后来,因为公孙锦等人救了山芝奶奶的孙子,老人家才愿意再透露一些。
山芝奶奶出嫁的前一天,又去探望洛亭波。洛亭波送给她一块手表。那个年代,一块半新的女款手表就是奢侈品了,山芝又高兴又害怕。洛亭波说,不是偷的也不是抢的,是他故去的妻子曾经戴过的。
那一晚,洛亭波多说了几句话。话中,山芝奶奶记住了洛家、神巫、龙君这几个字眼儿。
洛亭波是病死的,走得时候还是山芝奶奶和她的丈夫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