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给客人,不经不觉就到了两时。
跟昨晚差不多的时间。
那个男人真的会来吗?昨晚可能只是他酒後发疯,找错了女朋友的地址,误打误撞的强抱了我,其实根本连我是谁也不知道。
可是为甚麽他要拿走我的耳环?我的耳环只镶了一颗白色琉璃石,任谁看了都知道并非甚麽名贵耳环。他要拿也应该拿些稍为值钱的东西吧,可是我的钱包和财物却原封不动地安坐家中。
我很专心的发呆,完全没有留意到背後有人靠近。
「小柔。」低沉的话语在耳边响起,我反射性地转身,却看到令我震惊的事情。
我站的位置刚好背光,只看到一个很高很大的黑影在我面前,但是他右耳上的耳环却在灯光的照射下不断发出光芒。
我说不出话,只是伸出手去触摸,却被人捉著。
「怎麽了?这耳环真的这麽重要吗?重要得要把另一只藏起来?」
大脑还未思考他的话,嘴唇已感到一阵温热的感觉。
这感觉......是他!
我想开口说话,却忘记正被人强吻中。对方乘机把舌头伸进来,卷动我的小舌,今晚的他没有酒气,这举动绝对跟酒精中毒无关。
一轮纠缠,他察觉到我已经呼吸困难,终於放开我。
「你......是昨晚那个......」
吵耳的音乐和刺眼的射灯令我头痛更严重,加上被吻後的身体完全使不出力,说话更是阴声细气的厉害。
「不要昨晚这个昨晚那个叫我,」他在我耳边吹了口气,「我的名字叫浩飞,小柔。」轻轻地舔我的耳窝,强烈的感觉加上身体不适令我目前一黑,整个身子瘫软在他的怀内。
「你发烧了。」
冰凉的手掌令我额上的温度减退不少,可是灼热的感觉很快再次袭来,这次令我感到比先前强烈一百倍的痛楚,陷入半昏迷状态。
黑暗中,我隐约感到有人抱起我离开。他的胸膛很阔,令我有种想一直沉睡下去的冲动,这种感觉也曾出现过一次,不过已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你没有锁门的习惯吗?带锁匙来干麽?」
一阵金属碰撞声令我稍为清醒,我好像在自家的门前,可是没有用锁匙就进去了,我忘记锁门吗?
「唔......」
入屋後,大批颜料味从四方八面渗出,看来画上的广告彩还未乾涸。
「你今天有画画吗?」
声音从上方发出,但意识严重不清的我根本听不到他的话,只是咿咿呀呀的乱答一通。
「六小时......嗯......我画......」好想睡觉、好想睡觉......
「六小时吗?被我做了整夜不好好休息,还跑去画画打工,你想不要命了。」
床铺很舒服啊......
身子一凉,衣服应该被脱掉了,不过很快又被一阵软绵绵的东西包围,我猜想是睡衣,难不成是麽?
再後来,我记得的只有额上的湿毛巾一直保持冰凉这件事。
* * * * *
「哈唔──」醒来後伸了个懒腰,头痛消失了。
「你知道伸懒腰对男人是十分煽情的动作吗?」
我望向声音来源,只见一个我不认识的人靠背门框站着,手里还拿著一只玻璃杯。如无意外,里面应该是盛著水。
但当你看到一个陌生人站在你家中还泰然自若的跟你说话任谁也不会那麽閒去管它是水还是尿吧。
「啊!!!」大叫应该算是连串不正常事件中唯一正常的反应。
叫到没有气後,只能眼睁睁看著他走近。
「你......」明明有很多问题要问他,却只懂说「你、你、你」。
「你想问我是谁、为甚麽在你家中、以及发生了甚麽事吗?」他坐在床边,有点疲累的样子。
难道他懂读心术?我正是想问这些问题,於是点点头後来才发现这是多麽百痴的行为。
「你真可爱,小柔,」他把玻璃杯递到我面前,「先喝水。」
「哦。」
一晚过後,喉咙开始乾涩,现在喝水简直是人生一大乐事。
在我灌水进肚子途中,第三只手出奇不已地放在我额上。
「退烧了。」他的面部表情告诉我,他松了一口气。
把水喝光後,他也准备好把一切告诉我。
「我是前晚强暴了你的人。」
......
我是前晚强暴了你的人、我是前晚强暴了你的人、我是前晚强暴了你的人......
现时在我脑海中只有这句话不停回旋。
听到这句话的人会有甚麽反应?尖叫?还是抛枕头?也可能一杯水泼过去吧?不,水刚刚喝了,玻璃杯倒有一只。
我一直瞪着他,首先从深啡色的发丝开始,经过一对黑褐的眼珠,然後落在完美的体格上,最後就是修长的双腿。我可以说,这个一米八五的男人绝对是上等货。
「极品」一词也不差。
虽然明知是变态的思想,但口却不由自主地说了出来。
「还好是个帅的。」
......
沉默。
还是沉默。
早知道就不说了。
终於我忍受不住,一开口就士多啤梨苹果橙的轰炸:「你老天那个他妈的王八蛋好歹也说句话要是我再长高十五公分一早把你k到四肢残废七孔流血的混帐大猪头!」
生气时还说一大堆粗语脏话真的挺累,我坐在床上大口地喘息。
忽然,他的脸变了。
「哈哈哈......哈哈......」他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