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愈发灼热。
单纯为发泄存在的交欢和因爱情产生的xìng_jiāo,我第一次明白到为何有天与地的差别。
对象是叶天翘,单是这点已令我高潮好几次。
本来还不想起床的,可是被身旁柔和却又强烈的视线一直凝视着,我终究张开了眼。
「醒了?」叶天翘轻抚我的脸,微笑地道。
「嗯......」我把手穿过他的颈项,把头埋在他的胸前,吸索这份独一无二的气味。
通常,做爱后的清晨,双方都会感到不好意思、多少有点紧张。可是我和叶天翘呢......该怎么说?我们之间的性是很自然地产生,就像小孩长大成人便会离开父母般,不过是一个阶段,没甚么特别怪异的。
「天翘哥哥......我真的觉得很幸福、很幸福,可能我之后的幸福全都提早到达了。」
「就算你把幸福用光,之后我一定会加倍给你的,放心好了。」叶天翘轻抓我的鼻,说了句小笨蛋,又亲我的额头。
他说很久都没看我笑了。
「若柔......」
不知互相搂抱了多久,叶天翘突然在耳边叫唤我。
「唔?」我没有抬头,仍然沉醉在他的体温当中。
「你有没有耳洞?」
「有啊,甚么事?」
以前当牛郎时,曾因工作需要被白霜强迫穿耳,他说要把我塑造出纯真坏小孩风(现在想起真够恶的),不过辞去工作后我便没有再戴耳环了。
叶天翘没有响应我,不,应该说他没有用语言响应我。
到我发现时,他已经把耳环戴了在我的右耳上。
「天翘哥哥?」我终于把头抬起。
我不是讨厌戴耳环啦,甚至很高兴他送礼物给我,只是不明白原因。
「看,这个,」叶天翘捉住我的手到他的左耳垂,上面也有一只耳环,「跟你左耳的耳环是一对的。」
他又是一副笑模样。
我抚上他的左耳,又抚上我的右耳。
一对......
我再次把脸埋在他的胸前,伴随几滴无色的液体。
「好高兴......多谢......」
耳环上的廉价白色琉璃石,顿时变成了最珍贵的宝石。
* * * * *
之后,叶天翘还是跟那个女人注册了。本来他说要带我离开(之前几天他没有找我的原因,就是要办这些事情),两人一起到外国生活,永远不要回来。这对我来说当然求之不得,甚至是梦寐以求。不过,虽然公司可以有新管理人,但是新娘却不可以承受被搁下的丢脸,何况她是一个知名人士,以后要怎样面对大众?
「自私些并没有问题,若柔,你不用顾虑他人。」叶天翘不赞成我的想法。
「天翘哥哥,可以到一个只有我和你、没有其实认识的人的圬方当然好,但是能跟你在一起我已经觉得非常幸福了,而且我不希望把自己的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上。」
更重要的是,我不想你被说成是一个无情的人、被千夫所指啊......
我目不转睛地望着叶天翘,一边哄着他听我说。听说只要直直地望向对方的眼睛说话,说服的效果能加强几倍。
理所当然地,我是成功的。
虽然我不知道他用甚么手段令传媒相信那天没有出席婚礼现场是因为交通意外,但确实把风波平息了。
至于工作,我把它辞了。叶天翘说我怎样也要上大学,因为之前他答应了我的要求,所以我只好就范去读美术系。我没有住宿舍,因为叶天翘根本不准许,他找了一个距离学校不近又未至于远的单位,虽然只有两个房间,但已比起我之前住的公寓大得多了,而且小小的反而能令双方更亲近。
叶天翘回来时通常都很晚,但我坚持等到他回来才吃晚餐。有次我因过度饥饿晕倒家中,从此叶天翘便准时八时回家,未完成的工作,永远不会超时工作。虽然对他的部属有愧,但我还是十分支持叶天翘的作为。
至于向启言,他是叶天翘带我去剪头发时认识的,他是叶天翘非常信任的朋友,这从叶天翘把我介绍给他便知道了。虽然变态、还非常喜欢往我身上蹭,但我并不讨厌他,而且佩服他在发型界的地位。
遇到他之后,我更努力练习绘画,希望也能闯出名气。
「若柔,你在画甚么?」
休闲的假日,由于叶天翘不方便外出,通常我们都是在家度过的。现在,他正在看杂志,我则不停把颜色涂上画纸上。
「布拉格城堡。」
紫色可以再深一点。
「你想去那里吗?」
「想。」
「那我们下个月去,圣诞节的时候。」
「好。」
不对,阴影不够强烈,要再
啥?
叶天翘说了甚么吗?
「你有十天假期,我们可以顺道到欧洲其它国家逛逛。」叶天翘放下杂志,走到我身边。
咦?
「你跟我去布拉格城堡?」拿着画笔的手在空中停止,我不可置信地望向叶天翘。
「对,这个月我会全力把工作完成腾出假期,所以这段时间会晚一点回来,你就先吃饭,不用等我了。要不是又饿晕,我真的会担心死......」
之后的话句我都没有听进耳,只有「对」这个字在耳膜放大几百倍声浪。
真的吗......
我和叶天翘去布拉格城堡?
「天翘哥哥......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不会欺骗若柔。」叶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