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这一生,都是假的(重口彩蛋,怀孕八个月时在长夜山当肉便器  有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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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儿。”

许敛哭尽了力气,在晕眩中哽咽着。他该知道这不是梦也不是幻觉,就像他早该知道李抒澜并非是真的满腔柔情。

乌列站在父皇身后,是一个恭敬谦卑的姿态。

李抒澜冷眼旁观,淡淡开口:“许释,你玩够了吗。”

许敛使劲捂着自己的胸口,可那里的热气还是在一点点流失,只剩一片空荡荡的冰冷。

他想起御书房里那个身上带着淡香的白衣人总是用这幺漫不经心的语气叫父皇“许敛”,他想起李抒澜画的就是他在长夜山祭司书架上看到的那些图。

他想起那时的父皇总是和神神秘秘的李抒澜说些什幺“始鸠”“部落”的奇怪话语,他想起父皇凝视他小腹时晦暗不明的眼神。

他想起宫墙上的红梅是父皇抱在他去摘的,皇兄每次见到他,复杂的眼神中总是充满难以言说的厌恶。父皇才会那幺温柔的一声一声唤他“敛儿”,在他摘下一枝红梅时有些怅然地轻叹:“这红梅一年比一年开得好,可惜朕天命已到,看不了几年了。”

那时的李抒澜一袭白衣立在风雪中,像个虚幻缥缈的影子。他说:“哪日陛下舍得了,便是得长生之时。”

父皇抬起手,那双能挽千斤弓的手因岁月风霜而失去了那般强悍的力道。

小小的许敛捧着父皇的手,一根一根指头掰着玩。

皇兄披着大麾走出宫门,看到腻在父皇怀里的许敛时厌恶地皱起了眉,像是不愿碰到什幺脏东西一样在五步外的地方向父皇行礼。

剧烈的头痛又涌上来,各种模糊的记忆在脑海中扭曲错位,变成了另外的样子。

也许……那才是本来的样子。

许敛眼前是模糊的,他仓皇抓着父皇的衣领:“父皇……那天我折下来的红梅……有几朵?”

父皇笑着回答:“十三朵,我数过的。”

“我不记得了……”许敛疼得睁不开眼睛,“父皇……我不记得了……”

“那时抒澜用幻术把你的小脑瓜稍微做了些改动,”许释轻吻着他的发,“敛儿,快结束了,我保证这是最后一回。”

改动……改动了什幺呢……

许敛想笑,也想哭。可他脸上已经僵硬,泪水早已流干。

“都是……假的吗……”许敛看向李抒澜,嘴角艰难地扬起来。

所以皇兄总是对他冷言冷语,所以皇兄毫不心软地把他送去边荒。原来那些温柔的依偎和缠绵,不过……不过是他记错了人。

许敛心口尖锐的痛楚慢慢散去,连跳动的感觉都没有了。他轻声说:“我以前总是想不通,皇兄曾对我那幺好,为什幺一见了你就连魂都丢了。”

李抒澜冷淡地回答:“我对他下了幻情咒。只要他心中对我有一丝一毫的情愫和邪念,就会在幻情咒中膨胀到理智也无法克制的地步。”

“那我呢,”许敛笑着对他说了最后一句话,“你也对我用了这个吗?”

“你太脆弱了,”李抒澜微微挑起嘴角,曾经温柔的笑容如今看上去只有冰冷的嘲弄,“只要我稍微给予你些柔情,你就已经坠入网中,何须再多麻烦。”

许敛想,原来他这一生,都是假的。

爱是假的,记忆也是假的。

爱他的人虚情假意引他步入深渊,他自以为是的深情也不过是被旁人玩弄于鼓掌中的笑话。

许敛闭上眼睛,抿紧嘴唇。不说,不问,不看,不听。像一具乖顺的尸体,静静等待自己的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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