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就按王母说的办。”
大殿上陷入一阵沉默。突然,一直趴在梅花仙子脚边的兔丝姬就地一滚,滚上前,跪直了胖身子。因为是白兔,它和梅花仙子的白纱裙融为一体,众人都未注意到它。也因为胖,跪着的它像是坐着,两条小短腿被胖大的身子压没了,两颊的肉挤的它的双眼眯成一线。它说话还是很慢,还是讷讷的,一个字一个字向外吐:“我可以证明。呃,证明梅花仙子是先偷了雷公的双擂锤,再交给想前去窃取双擂锤的三公主敖碧。我是梅花仙子的宠兔,她走到哪里都带着我,所以那一幕是我亲眼所见。”
众人倒也不惊讶,孰是孰非他们心中通透,只是王母明里暗里的护短,他们也不好作声。
只是梅花仙子悚然一惊,又急又气,涨红了脸,指着兔丝姬道:“你......你......为何要出......”卖字差点脱口而出,及时收住,“为何要血口喷人。”她又想两手一摊,赖个干干净净。王母接过话道:“兔丝姬,你既身为梅花仙子的宠物,她宠爱你,亲近你,你这样妄加指责主人,是为不忠不义。”兔丝姬迟钝的眨眨眼,道:“我不是不忠不义,我说的都是实话。而梅花仙子其实对我并不好,她时常打我、掐我,还扣我吃的喝的。不信大家看看我的伤口。”
它又就地一滚,滚到嫦娥面前,把肥屁股一撅,给嫦娥验伤:“嫦娥仙子请看看我腚上的伤口。”嫦娥俯下身看了看,抬头道:“兔丝姬所言不假。伤口很深,虽说已经痊愈,但还可见清晰的深痕。且不止一处。”玉兔也帮腔道:“兔丝姬是我的表弟。它虽然鲁钝,但说话向来一是一,二是二,不敢撒谎。”趁这功夫,兔丝姬一个跟头连着一个跟头在各个神仙的面前展示了自己的伤痕,众神仙纷纷附和嫦娥的话。
玉帝此刻来了精神,环视整个大殿,把目光大刺刺的落在嫦娥身上,道:“既然众仙都说不假,那兔丝姬的话也不会是假的。梅花仙子理应一同受罚,这......”王母睨了玉帝一眼,出声剪断玉帝的话:“陛下,这兔丝姬的话未必可信。它完全可能因为不再被梅仙宠溺而公报私仇。那些伤口未必是梅仙所打,倒有可能是玩耍时的摔伤。”一席话堵的玉帝出不了口,紫涨了脸,放软了身子重新倚在宝座上,索性不管了。
梅花仙子接口道:“娘娘所言极是。小仙最近对娘娘前日赐给的玉松鼠极度喜爱,冷落了兔丝姬,恐它以为自己不再受宠。而它平常又被我惯的睚眦必较,心眼窄小,故挟私恨借机诬蔑我。”
“我要去天宫。喜儿,带我去天宫。”眼看梅花仙子就要逃脱责罚,林青墨急了,挣扎着要起来。喜儿道:“不行。不瞒你说,这次要不是“金子甲”和那块寒玉保你,你早就被炸的粉身碎骨,元神破灭。”林青墨道:“我没事了。再不去的话梅花仙子就要逃脱责罚了。我要去做个证。”拗不过林青墨,喜儿小心翼翼的给他穿好衣服。腾云驾雾上了天庭。
敖焰立在一旁一动不动,冷冷的看着王母护短的闹剧。他现在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如果梅花仙子被判无罪,就当场出手杀了她。
到了天庭,因为护卫同林青墨相熟,没有阻碍的,一路摇摇晃晃,跌跌撞撞,闯进大殿里,就势跪倒在地。他冷汗潺潺,没等玉帝和王母开口,就抢先道:“草民是南海龙八太子的太子妃,现来指证梅花仙子。”看到林青墨,敖焰又惊又喜,克制住没有上前抱紧他。痴痴的看着他,心里一遍一遍唤着:“娘子,娘子......”
众神仙都知道南海龙八太子娶了一个男妃,现今见了面,便凑在一起议论纷纷。一场严肃的宣判会竟成了茶话会。王母现今占在上风,一心想速战速决,更碍于林青墨身份尊贵,便没有追究他的鲁莽,略略不耐烦的说:“有什么话就说吧。”
喜儿找了个位置站着,兔丝姬悄悄挪到它的身边,小声道:“老大,我做的好不好?我说的是实话,不是不忠不义吧?”喜儿两手抱着胸,昂着头想了一想,也小声道:“做的好。揭发丑恶,人人有责。你叛变了丑恶投入善良的怀抱,我自然不会亏待你,回去有赏。”兔丝姬激动的搓着手,道:“跟着老大有肉吃。”
林青墨将那日梅花仙子把电母的双槌锤交给他的事复述了一遍,话到最后,突然扯开衣服,露出心口的大洞,中间嵌着一朵白莲,盈盈闪光,仿佛太阳下波光的折照。虽然心口边的皮肤渐渐复苏,大洞逐渐缩小痊愈,但还是相当的触目惊心。众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敖焰双目赤红,掌心忽地腾起一团火球,突然,他大喝一声:“我杀了你!”火球直奔梅花仙子所去。“啊———”梅花仙子惊叫一声,向前急急膝行几步,绊倒在地上。太上老君眼疾手快,抖出佛尘勾住那团火球。
见场面越来越混乱,太白金星向前一步道:“此事不可再拖。因涉及龙三公主敖碧,龙八太子敖焰未免急火攻心,做出冲动之事。还望玉帝念他年幼不予追究。”他话锋一转,“既然王母对此事还有疑虑,我记得王母有一宝物“琉璃镜”可重现昨日之事。不如就拿出“琉璃镜”将这两件事重现。孰是孰非凭的都是一张口,可这真真切切发生的事情却是千万张口也改变不了的。”众神仙纷纷附和太白金星的话。
王母强颜欢笑。事情如何她比谁都清楚,真把“琉璃镜”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