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汉洲笑起来,“你为朕生下两个皇子,朕心里是又感动又欣喜,平日里你在朕身边,事事都为朕考虑周全,处处关怀朕。就连伴溪与中捷、振直都和你关系好,十分不易。明日上早朝,朕的旨意便会下达,立你为后,掌管后宫,帮朕更好地分忧。”
胡依寒惊得愣在了那里,半天才反应过来。
“陛下,臣妾······”
柳汉洲捏住她的手,更紧了。“你不用想着推脱,朕看准的人,从来都不会错。况且,这旨意其实早在邓青走之前便立了,一直没机会宣读。朕没有什么给你的,想到这里也都是愧疚。伴溪这次病得厉害,她和朕请愿,好了后让她静静地找一个地方,和要好的伙伴们度过余生。朕想了想,或许这次她的病,确实昭示着什么,未来的储君,朕会在凯儿与旋儿中选一位。如此明了了,难道你还要推辞?将来太子的生母,当然必定是朕的皇后了。”柳汉洲转过身,深情地注视着彻底懵住了的雪妃。
“陛下······”胡依寒的眼眶渐渐有些s-hi润了,她竭力克制着,身体有些颤抖。
“好了,”柳汉洲笑起来,“你就提前领旨谢恩了吧。”
☆、封后大典礼已成
“你怎么没去参加封后大典呢?”伴溪笑吟吟地问坐在她身旁看书的潘星霓。
潘星霓放下手中的书,笑着说:“封后大典除了陛下与皇后娘娘,剩下的全是有事要忙的,朝臣忙着写文章称颂,内监们忙着搬运各种需要的东西,侍女们要忙着准备膳食,唯独我闲人一个。”
“合着陪着我就成闲人了?”
“嗯,陛下说,封后大典过后,便找人商议具体的路线,确保我去连奉有去还能有回。”
伴溪撇撇嘴,“你为什么要坚持去?”
“理由我都禀报了啊,你不是听到了?难道我们殿下身体虚弱,耳朵也不灵了?”潘星霓偷笑起来。
“星霓,我是说······”伴溪的样子有几分局促,“我是说你要是走了,身边的人又少了一个常看到的,我肯定不习惯了。”
“殿下生这么一场病,怎么就变得矫情许多了?我可是记得你小时候,最烦我在你身边嘁嘁喳喳了,每次恨不得装不在东宫呢。”
伴溪脸一红。
“再说了,我不在的时候,就没人敢动你的桂花树了。”潘星霓把书拿起来,故意不看伴溪涨红的脸。心里却在偷笑。
伴溪被说得更不好意思了,只好岔开话题:“其实你真的不必亲自去,我已经和父皇说了,如果这次病能好,我不想当太子了,我想找个宅子,和你,和姐姐还有薇姐姐,小耗子,我们一起住。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用争。”
潘星霓有些诧异。
“你酝酿了这么久,竟然就和我说这个?”
伴溪有些不明所以。
潘星霓微皱着眉,“你的愿望我何尝不想呢?那样便能真的一直好下去吧,可是你生在帝王之家,又坐上了太子的位置,将来注定要在怎样使百姓过得更加安乐上耗尽心血。你一个人快乐了,那大豫的子民呢?”
伴溪低下头,“可是我真的很累了,肩上的担子越来越重。别人不知道,你知道的,越长大便越要想尽一切办法圆以前撒下的慌。不敢过多流露感情,不敢和谁过于亲密。”
“我知道,但你可以,也只有你可以啊。”潘星霓看着她,那样温柔地注视着,两个人谁也没说话。
伴溪好像想起了那时候两个人吻在了一起,不自觉地脸更是红了,忙说,“嗯,我好像还是有些累,我先躺一会儿。”
可潘星霓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只是点点头,坐在她床前继续安静地看书。
“你不要回去看?”
“打扰你了?”
“没有。”
“想多陪陪你,免得我走了以后你容易胡思乱想。以后身边也没人提醒你了,凡事自己要想开些。”
伴溪转过身,面朝着潘星霓。
“不过,今天你应该挺开心吧,雪妃娘娘被陛下立为皇后了,你最喜欢雪妃娘娘。”
“开心是开心,真的为雪妃娘娘开心,她是个顶好的人。不过也有一些小难受,总觉得母后被谁给取代了。说出来奇怪,我一出生便没了母后,不过每次见到她的画像,就觉得好像见到她了一样,那么亲切。雪妃,哦不,皇后只比我们大几岁,看到她我也有这种亲切的感觉。”
“她确实很好,不过你真的不担心她当了皇后,对你的地位有威胁么?毕竟她还有两个儿子。”
伴溪把胳膊枕在手上,“所以我说了,要是病好了,我想和你们一起找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每天吟诗游玩,就这样终此一生也很不错。”
“你会当上皇帝的,除了你没有别人。”
伴溪笑了,“为什么?”
“感觉。”潘星霓看了她一眼,继续拿起了书。
胡依寒的头上被带上了一个很重的后冠。这一刻有些不真实。她看着脚下群臣在朝拜,山呼千岁。她好像有些明白,为什么柳中捷如此在意皇位了。这是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仿佛自己的双手有无穷大的力气。
柳汉洲的手正紧紧握住她的手,她甚至能感觉柳汉洲可能有些紧张或者兴奋,他的手有些微微的s-hi润。自从皇后走后,这么多年了,或许他也没想过有一天还会有一位新的皇后吧。
那种愧疚之情,简直折磨得她快疯了。她只希望一切能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