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楼的大厅里,充满着形形□□的男人女人,那些一张桌子上只有一个人坐着其它人站着的一看就是大有来历或者有钱人,而那些许多人挤在一起甚至只有一个凳子坐的人大多是来看个热闹消费不起的人,一楼整个乌烟瘴气的环境她不想下去,可是她又想看看夜晚的青楼究竟是什么样的,电视剧里演过青楼也有琴棋书画很是精通卖艺不卖身的女子,这要到二十一世纪有才能善于表现自己的人是可以往艺人的道路上发展的,可是在古代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她们只能沦为青楼女子,看似受众人追捧,其实到了对方是个不能得罪的狠角色时命运也是无可奈何的服从。
从沐琴能住在三楼来看,她的地位应该不低,易苟待直接将视线投向二楼,利用地理位置的优势从上面的缝隙里往里看,在廊道上转了半圈,她才看见已经换了一身不一样衣服的沐琴正坐在其中一个幔帐里,就是之前自己想要进去的那一个。
完全忘记了沐琴之前跟自己说的三步并作两步十分汉子的往下奔去,跑到沐琴幔帐外一个急刹车,抚了抚自己喘息的胸口,往前靠近一点放低声音的问道:“沐琴,我能进来吗?”
“进来吧。”沐琴的声音从一楼嘈杂的声音里脱颖而出,格外清晰的传入易苟待的耳里。
第6章 不宜久留
易苟待进入幔帐中,里面是有一张长方形的矮桌,沐琴正蜷着双腿坐在坐垫上,随着一楼的乐声响起,下面出现了一群舞女,缓缓的围着舞台的中央转圈,台下的宾客被这热闹的气氛点燃,起哄声一浪接着一浪。
易苟待拿着坐垫往旁边移了两步也坐了下来,身体前倾的小心问道:“你是要弹琴吗?”沐琴桌子上的琴很是复古,琴头的两端雕刻着复杂的纹样,琴弦紧紧的绷住,仿佛下一秒就会挣断发出刺耳的声音,琴桌上海摆放着一个形状怪异的小香炉,从里面飘出缕缕青烟,整个幔帐中都弥漫着它淡雅的味道。
“嗯,戊时开始。”沐琴端正的坐着,腰背挺直,双手安静的放在双膝上,很有大家闺秀的风范。
“那现在是什么时间?”易苟待一觉醒来天就黑了,更何况这里又没有手表这种高科技的东西,光是靠猜的根本不能确定时间。
沐琴扭头看着旁边最大的那个幔帐中晃动的人影,嘴里说:“这便要到戊时了。”
易苟待顺着沐琴的眼光看去,隔壁的幔帐中的人一直站着,模糊的看见灰色的影子,照大约的影子面积来看,这人不是背对着她们就是面对这边的,耐不住好奇心的问:“那边是谁?”
沐琴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一脸凝重的对易苟待说道:“那是轻主,院里的头牌。”说着眼睛又往那边的幔帐瞥了一下,“切记,倘若遇见她一定要离的远些。”轻之平日里对院里的人都挺好,尤其是她们四个人,都是以名谓相称,在外人看来她们就是五个姐妹花,不过其他人可就没有幸福得到她的恩惠了,不论是多么位高权重的宾客在她这里都得不到好脸色,更别提那些无名小卒,如若多有骚扰严惩那是少不了的。
易苟待蹙眉,“这又是为什么?”这个女人既然是头牌,理应十分和善才是,为什么要躲着走呢?
右边的小幔帐里已经响起了古筝的声音,戊时已到,沐琴来不及向易苟待解释,跟着古筝的曲调开始弹奏,配合默契,就连易苟待这样的外行人也觉得很好听。
古代女子多是闺房中人,能够读书写字的寥寥无几,而这些像琴与古筝这样的乐器穷人家的孩子是碰不起的,也只有一些大家闺秀才能有幸的触碰到这些昂贵的乐器,而这些人中最终能弹出令人愉悦的曲目的更是寥若星辰,而就是在妓院这样在女子眼里是个不入流的地方男人眼里fēng_liú快活的地方竟然有如此多才多艺的女子,还不在少数。
易苟待无疑是个超级大学霸,在她的认知里很少有比自己更厉害的人,教授算是其中一个,但是和同龄人相比较来说她真的可谓是天才,她喜爱同那些有才能的人交往做朋友,沐琴无疑就是这些人中的一种。
古筝和琴声在大厅中悠扬飘散,楼下的宾客开始喝起酒来,吵闹声也小了许多,众人望眼欲穿的盯着二楼的幔帐,明明什么都看不见,却还是一副里面定有美景的眼神,就差嘴角挂着口水了。
接着又有两种乐器的声音想起,四种乐器和鸣声音不止被放大了一倍,就在大家还沉浸在乐器悠扬回荡的美妙之音里时,琴声突然变得犀利急促,易苟待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沐琴飞快拨动琴弦的手指看,速度快到她眼睛都累。
当四种乐器的合奏声振奋人心的时候中间最大的幔帐突然打开,从里面飞出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一只手上绑着一条红色的布绳,另一只手拿着一把铮亮的长剑,易苟待跑到幔帐最角落的边缘偷偷的掀起一角向外看去,半吊在空中的女子随着乐器伴奏的声音在空中舞剑,剑很长和漂亮,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易苟待保持着撩开幔帐的姿势不动在脑海里所搜着到底在哪里见过,等他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在空中盘旋了几圈的女子如鹰眼般的狠狠的盯着她,易苟待这会才将注意力放在女子的脸上,轻纱遮面,这不是那个恶毒的女人吗?
易苟待赶忙放下幔帐一**坐在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