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放……了……烬……”他的声音干裂了,哑得不成样子,每一个字脱口,都带着浓重的血味。
可他觉得,自己每说出一个字,都是臭的。很臭,极臭,非常臭,是究极的讽刺与嘲弄,辱骂着他的无能无力与低.贱.下.作。
安纳斯知道,他还坐在自己制造出的一滩呕吐物旁,裸.体无可避免的沾染了秽物,嘴角也污迹猥亵,堪称狰狞。
他想咬舌自尽,撞墙而死,怎样都行。
但他得保护祈月烬,他不能抛下自己的夫人,所以他不能死,他死不成。
他向祈月烛弯下了铁打的脊背,他打算破罐子破摔了!他慢慢做出了下跪的动作……
可在他真正跪倒之前,祈月烛将他整个抱起,喜悦的叫了一声:“安!”
然后,和着他口中五味陈杂的脏污,就将他吻住了。
祈月烛是多么高兴啊!只因为他没听清安纳斯的话语,还以为他是在请求自己安抚他不慎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