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但是却不在一个班。
周金丰在三班,方似虎在一班,三班的班长是一个前来调训的军统特务,他叫齐辅仁,看上去一脸的横肉,汹汹的,周金丰看着他心里就有些打鼓。
不过六区队的区队长看上去到时还顺眼,他是一个少校军衔的中年人,看上去挺温和,只是不怎么说话,一双犀利的眼睛扫视着。
齐辅仁带着三班上了楼,周金丰才发现,这是一个空荡荡的屋子,并排放了十多张上下两层的大木床。
原来以为不在一个班就不会在一个寝室的他,才发现原来一个区队都在一个寝室里,他不安的心才稍微的平静下来一点。
他害怕在这陌生的地方看不见方似虎的影子,因为和方似虎在一起两年多了,已经产生了强烈的依赖情绪在里面。
“周金丰,郭晓宇,冯萧跟我去领服装,其他人原地待命,不准交头接耳。”齐辅仁很有班长的派头,他点了名就大步流星的走了。
周金丰看了看别人,一个班十二个人,他在看那两个人在那里,等他看见的时候才发现,那两个人已经走了出去,自己急忙跌跌撞撞的跟了出去,在门口遭到了齐辅仁的白眼。
“就你这德性,怎么能当好军统特务,真是瞎了眼,让你考上了。”齐辅仁恶狠狠的骂了一句。
老于世故的他显然看得出这是一个学生兵。
周金丰此刻才明白自己来上的不是军校,虽然一直在画魂,但是他绝对没有想到自己现在成了军统特务,他感到了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不许乱说话,嚷什么!”区队长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们面前,脸上的神情相当的严肃。
周金丰抱着十二个人的士兵服,几乎看不见前面的路。郭晓宇和冯萧抱着牙膏肥皂的日常用品拎着草鞋,布袜跟在两手空空的齐辅仁后面回到寝室。
速度很快,当大家在要求下换去原来的衣服穿上士兵服,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似乎这一刻起已经成了一名军官一样,大多数人在这个时候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是一名特务了,他们的脸上带着这些天来难得的笑容,这笑容掩饰了疲倦。
“换完了吗?大家排好队,去外面的环廊理发,理完发洗澡,洗完澡早点休息,听清楚了吗?”区队长这时的嗓音很洪亮,磁性的声音在屋子里回旋,三个班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知道了”“听清楚了。”“嗯。”大家的回答很不规范也很不整齐,区队长皱了一下没头,转身走了出去,他的皮鞋踩在楼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周金丰摸着自己剃成的光头,看着院子里和自己一样的众多光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为什么是光头,短短的平头不是也很好吗?
这样看上去怎么不像好人,像市井流氓像兵匪地痞,反正不像学生,毕竟这里是军校呀,就算不是黄埔那也是中央警察学校吧。不过他们敢说话,也没人和他说话,顺着蠕动的人流进入了洗澡间。
大概是第一天洗澡的人多吧。洗澡的房间以班为单位,时间控制在半个小时。
周金丰此刻没有了矜持的条件,只好硬着头皮跟着大家什么也不穿的站在哪里冲刷。这样自己还遭到了齐辅仁的白眼,他大概是觉得自己脱衣服脱得太慢了。
不过白眼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洗澡的时候,这个齐辅仁一直站在自己的旁边,用流氓的眼神看着自己,嘴角挂着一种难以察觉的色笑。
周金丰洗得很快,他无法面对齐辅仁那色mī_mī的眼神,也无法面对十多个人什么也没穿在哪里肆无忌惮舞弄灵根的场景。
他似乎感觉到自己有一种骚动,随着时间的越长越难以压制,终于在自己逃脱到穿衣服的地方的时候,他的男性标识高高的竖起了风帆,他在想好在逃脱出来了,不然多难为情。
一抬头,看见齐辅仁就在自己身边,瞪着眼睛看着自己。这个讨厌的家伙,他干嘛老跟着自己,要是似虎哥在就好了,看他还敢不敢这样放肆的看着自己。
其实自己在进来的时候看着似虎哥他们出去了,似虎哥剃了头更加的精神,自己很纳闷,为什么看别人剃了头不像好人,可是似虎哥剃了头就像好人呢。
走出洗澡间的时候,政治指导员每个人发给了一个号码,周金丰觉得挺纳闷,这是什么?他看了一下自己的号码069,心里在想似虎哥的号码是多少呢?
熄灯之前助理员过来告诉大家,要把号码缝在上衣左上口袋上面。这号码就是自己以后的代号了。晕,连名字都没有了,周金丰暗暗地嘟囔着。
“从现在起,你们之间的称呼只是这个号码,不许叫名字,不许随便打听对方的事情,更不要提过去的事情,否则军法从事,知道了嘛!好,熄灯睡觉。”
助理员说这句话的时候很干脆,说完转身就走了,没有等这帮学员们的回答,似乎他根本也不想听他们的回答,只是让他们知道就好。
周金丰上床的时候才发现,原本和自己不在一个铺位的齐辅仁,不知道什么时候换到了他的下铺,这让他心里出现了一丝的不舒服。
不过这只是一闪即逝,睡在下面又能怎么样,何况自己的上铺正好能看到,隔着一个班下铺的方似虎,此刻他只穿这个大裤头,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周金丰看一眼心里暖暖的,再看一眼又变成痒痒的了,他笑了,在笑声中进入了梦想,因为这一路的奔波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