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来说,岂不是什么话都随公主来编排?”
银狐:“好,那就当你没跟他串通。可你怎么能保证他就没出去过?你没武功,可他有,他点了你的睡穴后再出去再容易不过。”
欧阳珏咳了一声:“这绝无可能。”
银狐不依不饶:“你说没可能就没可能?”
欧阳珏心道,还真是我说没可能就没可能……可想归想,他没再继续说下去。继续说下去的话难免就要说到他为何这么笃定晏凤元没点了他睡穴偷跑出去。欧阳珏也曾反省过前生与晏梓伏的关系确实过于招摇,仿佛恨不得牵了手证明给全部的世人看——当然那时候差不多也就是这样了。可如今一想,这种事只是两个人的事,撑死了是两家人的事,实在没必要那么招摇过市。
见他不做声了,银狐便冷嗤一声,朝晏梓伏道:“皇帝你看,他也没话说了。我知道这是在你们的地盘,我是个外人,你肯定要护着八王爷,但显然你的八王爷没想护着你,你知不知道他晚上跑出去干了什么?他是去见阿尔伦!阿尔伦贼心不死,与八王爷两相勾结,就想杀了我来破坏此次和亲。”
晏凤元好笑地站在那里没说话。
晏梓伏越发不耐烦了,直觉不该继续听下去,便讽刺道:“公主说得跟亲眼见了似的。”
银狐道:“我是没亲眼见,可证据都在,反正比你们占理。你爱信不信,但若你不给我个交代,这亲就结不成了!”
晏梓伏问:“你要什么交代?王鑫是朕任命的官员,他死了那也是朕的事,还轮不到公主来替他出头吧?”
银狐:“八王爷要杀我的事难道我不该为自己出头?”
场面僵持住了。当初晏梓伏等人刁难木蒂的使者,那是因为知道札木急于求和,可如今人家的公主也送了过来,如今确实是被刺杀过一轮,对札木那边若毫无交代也是不可能的。
虽然也没谁会认为晋王真勾结阿尔伦刺杀银狐公主,但银狐那边所谓的人证物证俱全,一旦闹起来,确实也不好收场。
晏凤元朝自家皇侄微微颔首示意。
晏梓伏心有不甘,却只好先安抚银狐公主,下令将晋王暂锢府中,以待刑部审查清楚……
欧阳珏忽然道:“臣笃定王爷夜里都在房中,绝无可能外出,也绝没有点臣的睡穴。”
晏凤元闭了闭眼,轻轻地吁出一道气。虽一切都是他亲手布局,就为了这一刻,但此刻来时他仍觉不堪。如今与他最亲近的只有两人,一个是皇侄,一个是欧阳珏,他却要亲手去坑害他们。
他还是出声制止:“顾大人,到时刑部自会请大人协理做供,此刻无需多言。”
欧阳珏住口,担忧地看着他。
晏梓伏坐得高高在上,将殿中的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他心中莫名不安,将手里的玉佩越攥越紧,几乎要攥碎。
☆、弟弟都是祸害
晏凤元被禁足于晋王府中。他仍旧从容得很,换下朝服,穿着素袍,连发冠都懒得束了。他从书房的暗孔里取出一个木盒,盒中只折放着一张泛黄的纸。
晏凤元拿着纸,在烛火旁反复地看。
这张纸上记着一个恐怕许多人不会信,却又会忍不住试一试的法子——一个令人移魂换形的法子。晏凤元与那些人截然相反,他从没想过要试一试,他却相信这法子有八成是可行的,因为这是宋涤心临死前给他的。
宋涤心者,曾经的中原第一才子,可惜命途多舛,又遭心性所困,终于走上了不归途。
当年欧阳珏被诬谋反一事便是宋涤心牵的头,事后欧阳珏被赐死了,宋涤心也一头撞死了,死前他将这张纸递送给了晏凤元。
宋涤心原本只想毁了欧阳珏,却并不想让欧阳珏死,因而他不知从何处寻来了这法子想将欧阳珏此人移魂换形。可人算终究不如天算,欧阳珏的尸首被神秘人盗走,宋涤心悔恨莫及。
晏凤元正想着往事出神,便听到了身后有人推窗进屋的声音。他并不慌张,头也没回,将纸放到烛火上烧掉了。
身后那人一口怪腔怪调的中原话:“现在满城都在搜我,这又是你那匹小狼崽子做的好事吧?”
晏凤元擦了擦指尖的灰烬,回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那脸越来越像他的母妃了,女子生得这相貌是倾国倾城,可男子生成这样的相貌就显得妖异。
“不是他,是本王让人在京城搜捕你的。”晏凤元劝道,“阿尔伦,你还是速离京城北去塞外吧。”
来者是阿尔伦。
阿尔伦骂了句木蒂话,又道:“什么弟弟,全是祸害!札木那混蛋是这样,你也是这样!你恐怕是中原的王爷做久了不记得自己身上也有我木蒂的血了!”
晏凤元平静地回答:“本王记得母妃是木蒂人,但本王是父皇的亲生子,本王生在中原长在中原,便是中原人。”
阿尔伦呸道:“数典忘宗!”
晏凤元:“你的中原话恐怕还得再学一学。”
阿尔伦恶狠狠道:“我不是来跟你斗嘴的!你到底想怎么样?”
晏凤元:“想让你离开中原,再别兴风作浪。”
阿尔伦:“我不是问你这个!你竟然跟银狐还有姓王的串通一气来陷害自己,你是不是疯了?”
晏凤元反问:“这与你何干?”
阿尔伦要气炸了:“你以为我想管你?你再这样子信不信我去告诉别人你母妃曾是我汗父的女人却最后被中原皇帝拐跑了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