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怕得灵魂都快出窍的时候,那抹痛似乎有些钝了,但还是无法起身,他就这麽倒在地上,看著不远处浸著玻璃碎片的小水坑,眼睛涩得很,嘴里全是苦楚。
由於痛得精神恍惚,他根本没发觉肖腾进来了,等他醒悟过来,那人已经离开,他完全不知该怎麽办,麻木地躺在那,像个傻子想笑笑不出来,想哭却没有眼泪。
如是几天,他都在床上躺著。
至於那日,怎麽爬起来的,全然已经没有印象了。
门总是大开著,不断灌进来的冷风把他冻得簌簌发抖。他知道肖腾来过,当然是取一些东西,绝不是来看他的,否则见他病得这麽厉害也不会不施与援手了。
这回他实在冷得不行了。临近春天的气候总是力挽狂澜般往死里降温。晚冬向来都是要肃杀一回,但这一年它变得极狠,恨不得把人都冻穿,留下不可磨灭的伤痕。
华泽元积蓄了点精力,便爬起来,浑身哆哆嗦嗦地,扶著墙壁走过去关门。在过道上,隐约可看见,门外那片雪白,那雪白像要晃花他的眼,变戏法般让人头昏目眩。如果眼神好的话,还能发现有不少嫩绿潜伏在垂死挣扎的白雪皑皑里面,等到时机成熟就会破壳而出,将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