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们议论,安易生大体明白了怎么回事,雪月也没看好自己的男人,他只当是顺风或者顺水,像自己一样,跑了没被圆房,从性格上来看,多半是顺风,可他不知道的是cǎi_huā贼弄晕了雪月和顺风,并对顺风做了不轨之事,此事传出去,雪月和顺丰都颜面扫地,就像你欢欢喜喜娶的娇娘子被狂徒玷污一样。
女子们笑话雪月,当然也不忘带上玉洁,让自己男人跑了,现在才抓住。
“哎,今年啊,都看不好自己的男人,一年不如一年了,想当年周......”
“嘘,一个女子使了个眼色,刚说那话的女子意识到失言,警惕的看了看周围,没什么人,却还是有点心虚。
另一女子转移话题道:“公子不再玉洁姐姐房中,漏夜打听别人,是伺候玉洁姐姐不好,被撵出来了吗?”
安易生苦笑一声,赶紧找个理由遮掩道:“不是,是我弄断了玉洁心爱的绸子,玉洁生气了。”
听到这句话,所有女子脸上挂满震惊和同情,当即也不再说话议论玉洁,而是同时正色一拜:“公子再见。”
“欸,怎么都走了?”安易生茫然道,然而没人回头,这个断绸子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古有割袍断义,断袖同席,割席断交,断......好像都和女人的绸子扯不上边,安易生不在多想,而是去找冰清,先找到顺水。
安易生看来,顺水性格和绣红相似,谨慎而内敛,聪慧决断,想必现在正在和那位冰清花钱月下你侬我侬呢。可他敲了敲房门,看到的却是另一幅光景。
冰清自然是知道安易生的,在白老妇帘子后面的一个是玉洁,另一个就是冰清。
冰清一身青衣,不耐烦的问道:“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我们要休息了。”他身后是被捆的牢牢实实的顺水,顺水一见他来,放声大叫道:“顺天哥,救我!活像个被强暴的小媳妇。”
冰清怒吼道:“别吵!”转过脸来又是堆笑,翻脸堪称神技,“没什么事我们要先歇息了,新婚燕尔,你懂得。”说罢关了门。
安易生听的一怔一怔的,心想她实在是浪费了“冰清”这个好名字,可里面的顺水怎么办?安易生只好又敲了敲门,冰清很不耐烦的嚷道:“什么事非要现在说?大妹夫!”
“哎哟,男人就是烦,出来。”说罢把里面的顺水推了出来。
安易生不知该向她道谢还是怎地,莫莫名其妙的感觉像一堆邻里八湾的亲戚关系,可冰清不容他细想,砰地一声关了门:“早点回来。”活像紧箍着自己老公的的悍妇。
顺水被安易生解了绑,欲哭无泪,欲言又止,生米煮成熟饭了不说,还是这么一位悍妇。安易生给他投以必要的同情。
二人商议找顺风,先打探清楚她们劫持顺路的原因,在做计划救人,彩云轩与东镶王无冤无仇,也与南安王无交集,这么做,多半是有人悬赏,为了钱。二人找到雪月房里,雪月和顺风却是一片相敬如宾,和那群丫头说的相去甚远。
雪月和顺风邀请他们前来坐,如话家常,一时间安易生恍惚,这不是自己追求的生活吗?像,又不像。
顺风变了,有些心不在焉,哪怕安易生和顺水多次想支开雪月,可顺风却当做毫不知情,反而更热情的挽留雪月。哪怕顺水自小和顺风一起长大,兄弟二人心有灵犀,却对此时的顺风也捉摸不透。
安易生只好试探道:“你想一直呆在这里?”
顺风看着雪月,笑道:“至少现在是想呆在这儿。”
顺路正色道:“哥,你要想清楚,彩云轩不留男人,你和雪月姑娘终有分开的一日,这里的姑娘本就豪放,你又何苦如此多情?”
顺风转过头,雪月却道:“人间美事,拥有便罢,所谓的天长地久,只是一纸荒唐言,倒不如珍惜当下,郎君终有一别,到时我也会好生相送。”
说罢深情的望着顺风,顺风挥袖擦了擦雪月额头的汗。
二人看他们情投意合,只得离开。
安易生想不通一惯心粗胆大还有些强硬的顺风怎么一瞬间被雪月摆平,柔情似水莫非真是碰上意中人?
顺水却道:“各哥这是装的,他并不喜欢雪月。”
安易生没有怀疑这话的准确性,有些事骗得了别人,却骗不过朝夕相处一起长大的亲弟弟。安易生正想问顺水顺风是否被胁迫,谁知顺水又道:“可是这雪月也明知哥哥不喜欢她,而且看样子也对哥哥没兴致,为何如此配合哥哥,两人演一场虚鸾假凤?”
安易生也不解,没有人逼他,那他这样做是为何?是否有难言之隐。看来这事还得亲自去问他。
***
卜清河护送周氏直到一处山缝,上面刻着“悔心崖”三个大字,里面隐约有石阶通向高处,那是彩云轩的后山,山上有积水的岩洞,专供人思过之用。
羞花挥手拦住卜清河:“公子且罢,悔心崖外人不得入内。”
卜清河只得停住,可却有不甘,周氏一进去,再想出来可就难了。这些年来,自己每次前来都被羞花拦住,羞花也好心的去通传周氏,可周氏却是执意闭门不见。
“姨娘慢些走,清河有事要问。”卜清河眼看周氏踏入那悔心崖的石阶,急忙问道,这一路有羞花在场,多有不便,现在也不顾及那么多了。
周氏听后停住了脚步,却并不转身,羞花知趣的走开,留下了二人。
“说罢。”
“当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