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用短消息联系,是男是女我也不知道,也不在乎,到时候有钱拿就行了。”黑高声音一沉,目光呆滞,“我本来想用这笔钱送彤彤出国念书。留在我身边,她早晚都会有危险,我可以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只要你不伤害她。”
段景修嘴角动了动:“我答应过的,就不会反悔。”
黑高木讷地点头,想起什么:“我记得谢寅说过,接头人现在也很需要钱,必须趁她没改主意之前,把戴蓝宝石项链的女人带到他面前。我想打听一下那个接头人靠不靠得住,他让我不要问太多,对我没好处。谢寅今天没有按时到仓库,一定是收了谁的风声,而且,那个人就在你身边。”
段景修从杂物房里出来,吩咐侯大帅按之前的原计划照办,把黑高和他两个手下连同他们走私的枪支一起低调送往当地公安部门。
侯大帅犹豫着欲离开之时,段景修想了想,叫住他:“等等,查一查黑高女儿的母亲,把孩子送到她那里去,如果事情有别的变化,记得告诉我。”
侯大帅:“段先生,就这么便宜了他们?谢寅那边……”
段景修沉声:“谢寅今晚不会出现了,让兄弟们撤回来。”
回到卧室,曾予尔仍乖乖地背对他侧身躺着,他倾身揽过她的腰陷入自己怀中,手从她腋下穿过去,放在她的胸口揉捏,两个人像勺子一样近紧紧扣在一起。
“唔……”曾予尔低低哼了声,合着眼皮责怪道,“干嘛?好难受啊……”
“被吵醒了吗?”
曾予尔吱唔:“那个人叫的那么惨,听不见也挺难的。”
“……”段景修有点后悔在别墅里贸然处理黑高,这些残忍的边缘的事包括她被绑架,本来都不应该发生在她的身上,无论段怡心的目的是什么,终归是他连累了她。
曾予尔在黑夜里睁开双眼,声线里
的颤意段景修听的很清晰。“你……他,你没有杀了他吧,或者——”
段景修无奈打断:“小鱼儿,杀一个傀儡对我一点好处也没有。”
“那就好。”曾予尔松口气,抚了抚胸前,顺便把男人的大手拿开,可下一秒,魔爪不甘心地又覆了上来,不过力道轻柔了些。
段景修贴着她的耳朵说:“我以为你会让我狠狠教训他。”
“我是担心你教训过火了,到时候你如果真的背上条人命该怎么办?在中国,杀人越货是要偿命的。”曾予尔想想就后怕,这种电影情节里才会发生的情节,她无法想象竟然就摊到了自己和段景修身上,关于这次绑架,她不想多问,相信大概没有人能比他处理这些事情更得心应手,也担心自己的追问为他徒增烦恼。夹在她和段怡心之间,段景修心中一定矛盾至极。
静默几秒,段景修沉吟:“小鱼儿,你会怪我吗?”
“怪你什么?”
“我让侯大帅隐瞒他们绑架你的事实,只是用他们走私枪械的理由送到——”
曾予尔回头,蜻蜓点水碰了下他的嘴唇,微笑摇摇头:“我明白,一旦绑架的事或者你受伤的事被媒体知道,整个‘华逸’都会被推倒风口浪尖,你已经帮我教训过他们,这就够了,况且,我自己也不是一个干净的人,如果……”
段景修听见她微弱卑微的声音,心被狠狠揪了一下,舔她幼滑的耳垂和脖颈:“小鱼儿,别乱想,只要我在,没人可以伤害到你。不过,有个条件——以后你也像现在这样听话,好不好?”
曾予尔的手盖在他的手背上:“以后……你想过吗,我们的以后会维持多久?你,唔……明天就喜欢上别的女孩也不说定。”
段景修低低笑,一手握着她的胸,另一首捏了把她滑腻的屁股:“会吃醋了,我是不是该高兴?”
曾予尔矢口否认:“……我才没有。”
“真的没有?好。那就留在我这里,至少到陪我养好伤。”
曾予尔心跳的厉害,从段景修关上房门离开她身后的时候,已睡意全无,自从那天夜里他独自一声不响地从身边消失,之后几天都没有动静,将她一个人冷落,她总觉得有一天那样的情景还会重新上演,段景修会毫不犹豫地离开她,再也不会回来。
这仿佛成了她的噩梦,让一向睡眠不错的曾予尔常常无故地堕入恐慌。
“嗯?”段景修在她耳边催促,沉沉地闷哼,虽一如既往带着逼迫和强势,也有点撒娇的意味在里面,“答应我?”
她磨不过他,喏喏:“唔,我来之前跟导员请完半个月的假,也拜托大毛帮我拿了假条。”
他听了,亲密而快速地一下下啄吻她的肩膀,弄得她痒得咯咯笑,段景修把她的脸掰了过来,吸啄那被他蹂躏得红艳的唇瓣:“半个月,我明天问问医生,半个月后我的恢复状况是不是能够让我的女人心甘情愿留下来。”
曾予尔皱皱眉,没听懂:“我是走是留跟医生有什么关系啊?”
“是是,跟医生没关系。”他引着她的手像沿着下腹的毛发一路摸了下去,“和它有关系。我总不能让你无期限地等着。”
“谁等着?我没那么着急。”曾予尔羞得脸和身子一起发热,“再说,就算你不提出来,我也打算留下的。”
“嗯?真的?这么乖?”段景修暂且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