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贤妃见她神色难看,似乎真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心中不由也冒出一些不好的预感。
“昨日您幸好处罚的那名芸尘宫的小贱人,奴婢跟着那些抬人的太监也去了芸尘宫,娘娘,奴婢看到……”
那名老宫女左右看看,凑近贤妃的耳朵,悄悄说了几句,瞬间,贤妃脸色大变“啪”的一声,茶杯坠地裂成几块!
“什么!那个贱人竟然……竟然……”
“皇上知道这件事吗?那个贱人当日被打入冷宫本宫并没有发现她肚子……这个女人藏得可真深!”
贤妃乍一听芸尘宫的女人竟然也快生了,一时惊慌失措,没想到那个女人被她遗漏了!如果那个女人生下第一个皇子该怎么办!她所有的一切恐怕都要毁于一旦!
“娘娘,据奴婢看,那个女人恐怕月份比娘娘还要大,看样子皇上并不知道那件事,昨日芸尘宫的宫女似乎是去找了那个慕容明月,但是慕容明月并没有见她,那个宫女被侍卫赶了出来,芸尘宫的那个女人恐怕是想攀高枝保住她肚子里的那块肉!”
“这该怎么办?万一那个贱人先生出皇子,迟早会死灰复燃!皇上没有子嗣,知道那个贱人要生了一定会立刻接她回来!”贤妃脸色难看至极,没想到自己千算万算,防来防去竟然差了那个女人!
“娘娘,奴婢倒是有一个办法……”青衣的老宫女目光闪过狠厉,悄悄道:“娘娘,她现在可是在冷宫,皇上恐怕早忘记了她的存在,而且,奴婢听说……”
“什么?”
“月份大了,稍不留神,一尸两命也怪不得谁……”神不知鬼不觉,谁知道在后宫之中还有一个怀了孕的女人存在?死了也没人知道。
……
芸尘宫偏僻荒野,小院木制的牌匾上,娟秀的字体整齐的书写着芸尘宫三字。
这里本是荒凉的地方,但此时,小小的院子栽种了各色的花草,零散的还有些小花独自开放,院子虽小,却也算是整齐雅致。
小院里传出淡淡的药草的清香,在院外,干净的布帛上晾晒着干花和一些药材,皆是一些治疗外伤和受寒的药材,虽然不名贵,却很实用。
心凝曲着腿坐在高墙之上,手里拿着蜜饯吃的津津有味,漂亮的眸子瞧着这小小的院子,心里忍不住对着院子的人更加好奇了。
一个懂医理的女子,而且蕙质兰心,也难怪那个冷面的魉煞会冒着生命危险去求哥哥,还眼巴巴跑来找自己了。
“娘娘,让奴婢来,您去休息吧……”屋内传出一个清脆的声音,听着应该是一个小宫女的声音。
“我没事,如今连累你和燕儿因为我受伤,这些药理我比较清楚,我自己来吧,你去看看燕儿醒来没有”娇脆清甜的嗓音听着很舒服,似乎是对刚刚的小宫女说的。
一名身着青绿翠衫,挺着肚子的女子步履蹒跚的朝外走,她手里拿着用布帛包裹的药材,并没有发现心凝。
心凝看着她小心的把布在架子上展开,铺开药材晾晒,远远望去都是些治疗外伤和发炎症状的草药。
她们口中的燕儿应该是昨日的那名宫女,想到那名宫女,她记得自己好像没对她用刑吧?受伤是怎么回事?
绫尘身穿一件极其普通的青色宫装,颜色有些洗的发白,却很干净整齐,心凝看着她的肚子,应该是要足月了。
心凝看着绫尘忙碌,有些发懵,魉煞是什么时候下手的?怀一个孩子有这样的体积,应该是这段时间就要生了,也就是说起码九个或者十个月了。
一般孩子九个月也就正常出生了,绫尘恐怕是快了,在这种地方待产的确是危险,如果被后宫那些女人发现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看她的模样似乎只是普通的娇弱的女子。
她今天跑出来,卡着鬼煞的脖子威逼利诱才弄清这位绫尘的底细,她出生什么的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是魉煞的老相好,应该是郎有情妾有意那种。
她闲着无事,又听说,这位是被恶劣的大姐、老爹、后娘替换进宫的,又是庶出的身份,大姐嫁给青梅竹马贵戚王爷做正房去了。
真是悲惨的故事,她便立刻跑过来掺一脚了。
不管怎样,魉煞也是哥哥的手下,当初被哥哥派去执行这种任务已经是很不人道了,现在深陷其中,她这么好的主子怎么能眼睁睁瞧热闹却不管?
心凝悠闲的躺在墙上也不着急,挪了挪位置,让自己不那么僵硬,看着下面的绫尘有条不紊的将药材分门别类。
这个绫尘懂医术倒是在她意料之外,鬼煞那群人也没对自己提起,查出来的资料这位性格胆怯怕事,逆来顺受。
被正室欺负惯了,会这样也正常,但眼前的模样似乎有些不一样,和自己想象中的多愁善感倒是不同。
心凝看着看着,手里的东西也被啃完了,准备下去“实地考察”,她刚有动作,突然,黄影跃闪,从屋里蹦出一只狮子般雄壮的大黄狗!
“汪汪汪!”大狗突然对着大门狂吠,把心凝吓得一个趔趄,差点从墙上摔下来!
“好……好大的狗!”心凝有些傻眼,这真是狗啊?这狗可是比狮子还大的体积,都到绫尘的腰际了。
似乎她见过不少动物体积都超出了常理,先且不说被哥哥以影响孩子为由驱逐她身边的,到现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