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把她捧在嘴里含着都怕化,陪酒这种事如果她不同意,他们怎么敢让她去?
惹怒了鄢慈,约满不续又或是赔钱解约,那耀星可是人财两失。
她红得发紫,愿意签她并为她支付解约金的新东家还不是比比皆是?
鄢慈虽然醉了,可还是能听出方煜话里讽刺的语气。
喝醉酒的人情绪容易波动,鄢慈此刻心里冒了一棵憋闷委屈的小芽,在方煜冷漠脸色的阳光雨露下疯狂生长起来。
那可能是一株爬山虎,用张狂的藤蔓把她的心裹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方煜觉得她是自愿的,她有点难过。
“我……”鄢慈闭了闭眼,声音低低的,“我和耀星签了二十年。”
“我也想过解约啊,可二十年的解约金,谁来付?谁付得起?”
方煜的目光穿过车前玻璃,落在远处月光下黛色连片的山影上,今晚的月色有多明亮,那片影子就有多黢黑。
“入圈前也想着,我得干干净净的,好好演戏,努力工作。可真进来以后才发现,这种事,谁说了算呢?”
鄢慈眼神微微朦着,缥缈地落到一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