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林的姓宁的还是姓郑姓黄的,没一个好东西!”
马成龙忽然一拍脑门:“郑启阳的厂房八成也会选在类似的地方!我们只要把这个条件框好,全市范围内筛选,再加上他家亲戚的身份,一定会筛出来!”他特别激动,一看冉靖的脸,干笑,“……你早想到了哈。”
冉靖接了个电话,面部表情一下垮了。
收了电话,二话不说,拿了车钥匙腾就朝外走。“车我开走,午饭你跟他们吃,让厂里派车送你回去。”
“你干什么去?”
“私事!”说完就消失了。
“私事私事,不就是男人女人那点破事!”马成龙恨恨想,这人怎么一点大局意识都没有,亏得还在里边待过那么多年。
生产经理敲门而入,打断了他的思绪。
冉靖突然离去,经理吓得不轻,席间几次拐着弯探马成龙口风。
马成龙故意把话只说一半,引人无限遐想。
经理出了一身冷汗,连续追问哪里做得不好。
马成龙坏透了,故意往严重了说,然后又给颗枣,千方百计套话。饭还没吃完,就被他套出了合作的几大采购商,以及大致的市场流向。
另一头,亲眼目睹女友和和其他男人共进午餐的冉靖,气得胸膛一鼓一鼓。陶筠对面坐的不是别人,是郑启阳。
而就在几分钟前,陶筠在电话里对他谎称在辅导班,和学生一起吃饭。
☆、吃醋
“工作怎么样了?”
郑启阳请吃饭,陶筠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暂时在一个朋友那儿帮忙。”回答很狡猾。
目光静水般泄在她脸上,没有涂粉底打腮红,一两个浅浅的痘印隐隐可见,眉毛也没精心修剪,毛绒绒的。远不如明星和高级白领光鲜耀人,却是一个普通女人日常中最真实的样子,怡然自若,像水中鱼,林中鸟。
有那么一瞬间,郑启阳心生悔意,假如……他及时打住。没有假如。
“这些天回家没,奶奶和我妈还好吗?”
有一句没一句聊起来,话题很快就遵循郑启阳的设定,拐到了冉靖身上。
“你们住到一起了?”左闪右避的,突然直入了正题。
陶筠脸一红:“嗯。”
郑启阳没言语,略作思忖,点了根烟,以长兄的口吻说:“反对的话我也不说了,说了你也不听,还会认为我别有用心。可是,林滔那种人……冉靖跟他混能有什么好前途?你劝劝他,左右他还年轻,不能走上邪路。”说到这里停下来,看一眼陶筠,“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帮忙。”
陶筠瞅着他不说话。
郑启阳被看得不好意思,侧移了脸,喝口水:“别这么看我,我会误会你暗恋我。”
陶筠眼睛眨巴两下:“我要是真暗恋你,现在是不是没机会了?”
爽朗的笑声自口中发出,郑启阳敲了敲她脑门,心情也跟着舒畅起来。肆无忌惮拿对方开涮,似乎是上辈子的事了。如果,他们都没长大,天天于巷中奔跑嬉闹,多好。
离开时,日已过午,灿阳高照。陶筠眯了眯眼,率先步出了店门,还没欣赏够灿阳,一袭黑影犹如乌云罩顶而来。
“我……”她不知所措。身后传来脚步声,陶筠一慌,两步向前,抱住冉靖胳膊,晃晃手里的外卖盒,脸上堆起笑,“你吃饭没?这家的蒜香小龙虾很好吃,我打包了份,回去给你热热吃。”
面对她的刻意讨好,冉靖拧着眉,冷笑,隐忍不发。事实上,天大的火,对着她也撒不出来。沉着脸剜她一眼,又将愤怒的目光射向她身后的郑启阳。
“郑总,你是有身份的人,最好还是避一避嫌。你不在意,有的是人在意。”说着,扫了眼斜对街,一把拽走了陶筠。
冉靖话有蹊跷。郑启阳阴郁地望了望街对面,正好看到一辆破破的马自达正掉头离去。
“郑总。”司机呼哧呼哧跑来跟前,隐秘地说,“那辆车跟了我们一路。”
冉靖铁青着脸,一路飞车。陶筠小心翼翼偷瞄他的脸色,大气不敢出,抱紧了快餐盒给自己壮胆,仿佛抱的是丹书铁券。
快到家时,冉靖驾驶台放着的手机响了。
他看眼来电人,歪头对陶筠说:“接。”
陶筠看他一眼,犹犹豫豫划开接听键,开了外放,郑启阳的声音立刻炸出来:“林雨薇?”
冉靖轻哂:“你还不算太笨。”
陶筠听得云里雾里,想问,却不敢。
“我去给你热饭!”到家,她一进门就笑脸示好。
冉靖一把把她扯到胸前,抬起她精巧的下巴,狠狠吻了上去。“不吃龙虾,吃你!”他确实饿了。
陶筠被他吻得五迷三道,被抱起来走向卧室也没拒绝,乖顺地抬起胳膊,搂紧了他的脖颈。很快脑袋就触上了柔软的枕头,她眼一闭心一横,心想豁出去了。
她越顺从,冉靖就越失控。
外衣内衣悉数剥落,身下人萸白的肌肤完全暴露于暧昧的光线中。
他红了眼,浑身滚烫如烙铁。
“陶筠,陶筠……”脸贴上她的脸,渴求的目光,渴求的语气。
陶筠眼瞳亮晶晶,轻轻颔了颔下颌。
于是,他便再无顾忌……
从下午一直折腾到深夜,陶筠力气彻底被抽空了。
臆想完完全全不同于实战,初经人事,浑身骨头仿佛被拆过重装,痛得呼吸都不敢用力。怒极却不敢生气。
冉靖把软成面团的人捞起来,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