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梦见他去她坟茔祭拜时,出神许久,随后一阵眩晕,昏了过去。
那种生死永隔的恐慌与彷徨,直至醒来都无法平复,以至于他失手打翻牛乳后,过了片晌才发觉。
所以萧槿进来时,他当即就想扑上来抱住她,看见她身后跟着闲杂人便有些不悦。
“再过三日,温锦便要被处以极刑,”卫启濯直起身看向萧槿,“你届时要不要去看看?”
卫启沨今日也休沐。他使银子打点一番,提了个食盒入牢给温锦送饭。
温锦一看见卫启沨就即刻奔上前来,扒住牢门,又哭又笑:“表哥你终于来了,你快救救我,我不想死!那件事不是我做的!我在这里待不下去了,这里好些虫子,还有耗子……饭食难以下咽……”
她颠三倒四地说了半晌,见卫启沨只是平静地望着她,语声一顿:“表哥你怎么不说话?”
卫启沨凝睇她须臾,道:“你如今也满心绝望,是么?”
温锦一愣:“表哥在说什么?”
卫启沨笑道:“我以前也跟你一样,如入地狱,眼睁睁看着希望破灭,眼睁睁看着原本可以好起来的事成了死局,并且再也不能挽回。”他的声音越发轻柔,眼神却锋锐如刃,“但我仍旧觉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