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武想着那个小小的标注,笑了,也点点头:“谢谢。”起身离开,在他推门的时候,老神婆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年轻人,不管你在担心什么,会好的。”
严武出了门。
再次路过那条巷子的时候,流浪汉还在地上趴着,只是位置换了,脑袋旁边多了一滩呕吐物,脸埋在里面,呼吸不上来。严武把手头的钱都放到了他抽搐的手边,把他快够到的刀捡起来扔进了垃圾桶。声响惊动了那人,他努力抬头看了看严武,又看到了手边的钱,秃噜两句,没动,过了一会儿才伸手把钱揽到胸口下压着,再次把脸贴在地上。他睁着眼,视线平行看着一只辛勤的老鼠刨垃圾,等听严武的脚步声远了,靠着墙,慢慢站起身来,晃悠了几下,朝个有光亮的方向走去。
严武回到公寓,快一点了。
窗户外的灯光照进来,严武却在房间里一片漆黑,躺在沙发上,机械地眨着眼睛,准备挨到四点。
座机响起来,严武没接,仍旧直挺挺地躺着上,转到了语音信箱,新郎的声音响起来:“啊,你已经走了?我看你机票不是四点多?哎算了,我就是想说,你要是想聊聊真的可以来找我的啊。唉,你回来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