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还是尊重一些的好。”
“那你到底为何嫁他。”
“两情相悦。”余竞瑶的耳朵红了。
“那我呢?”
余竞瑶举目望去。陆勉温润如玉的脸上,眉宇凝起,沉寂清冷,隐着一丝无奈。余竞瑶不禁吸了口冷气。一直认为陆勉接触自己是为睿王利用给自己难堪,然此刻看来,好似不尽然。想起方才的那首诗,余竞瑶恍悟。可他不是不喜欢自己吗?
“陆侍郎,何必这样呢。”余竞瑶叹声道。其实有些话,她一直想对陆勉说,既然如此,干脆借机说个明白。“冒然解除婚约,是我的错,我一直想向你道歉。但如今我嫁都嫁了,再问这些又有何意义?”
“有意义。你若不喜欢他,可以回来,我还会待你如初。”
余竞瑶愕然,他话怎能说得这么轻松。“陆侍郎,你不觉得你这话很过分吗!”
“你根本就不喜欢他,他也不喜欢你。”陆勉挑唇而笑,不知道他何来的自信,惹得余竞瑶有些恼了,她盯着陆勉,神情冷漠。“你不是也不喜欢我吗?不然为何到了婚期你一拖再拖。”
余竞瑶这一语,让陆勉怔了住,语气柔了下来,“所以你喜欢的还是我,对不对?你是为了和我赌气才嫁他的。”
余竞瑶真是心寒,当初的国公小姐围着他团团转的时候,他不珍惜,把余竞瑶对他的柔情当做负担。如今解脱了,却不惜拆散人家夫妻。如此放不开,退婚时的淡定都哪去了。
“我和三皇子过得很好。”
“过得好?过得好为何成亲这么久,夫妻之礼都未行?”
余竞瑶顿惊,眼前这个清朗的男人,分明挂着笑意,却让人觉得莫名的可怕。这么私密的事情,他是如何知道的?
“这是我们的事,用不着你陆侍郎来操心。”不能再留了,余竞瑶躲开他,掉头就朝花园深处走。
“余竞瑶!”陆勉在她身后唤了一声,可她没回头,加快了脚步。
远处庭柱后,心碎的余沛瑶正愤恨地紧咬的唇,原来陆勉念着的依旧是姐姐。
余沛瑶一直以为自己对陆勉的好感源自于他是未来的姐夫,当姐姐退婚后,她才明白,这不仅仅是好感,而是爱慕。然刚刚那一幕,让余沛瑶心寒,她妒忌姐姐,看着被伤的陆勉,这嫉妒也含了份怨。
陆勉凝神望着余竞瑶,直到她没入园中,没了踪迹,他才深叹了口气,转过身来,却一眼望见了站在不远处,笑容莫测的太子。
余竞瑶回了正堂,脸色略显黯淡。她借口自己头痛难忍,执意回府。公主看着和她脚前脚后归来的陆勉,明白了什么,同意了。只是公主府的马车刚刚去送受了惊吓的阮莛雯,她需等一等。此刻世子带着郡主回来了,听闻余竞瑶要走,便告辞带她一同回去。沈怡君不悦,拗不过哥哥,只得和她同车而归。
众人送他三人出门,陆勉跟在其后。在余竞瑶上车之刻,他走上前来,唤住了她。余竞瑶本不想和他说话,只是当着众人,不得不留分情面。
“把这个带着吧。”陆勉递过了那个装着软鞭的木匣。
余竞瑶不接,语气决绝。“不要。”
“就当我方才的赔礼。”陆勉坚持。
余竞瑶依旧不收。公主上前来劝,还未开口,就瞧着一只白皙莹缜的手从余竞瑶的身后伸出,接过了木匣。余竞瑶惊诧回首,心猛地一紧。
“我替皇子妃收了。”沈彦钦含笑道,说罢便打开了木匣。
“原来是条软鞭。”沈彦钦取出来,打量一番,随即迅雷之势地朝着公主府门口的石狮甩去。这手法,不差余竞瑶分毫,鞭子一绕,卷住了石狮。沈彦钦陡地一扽,啪的一声巨响,这鞭子竟断了。
余竞瑶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条软鞭的质地她最清楚,上好的珍品,若没些深功厚力,根本扯不断。
沈彦钦看着手中的断鞭挑眉一笑,道:“这鞭子也不怎么样么,陆侍郎怎拿得出手,不怪皇子妃不收。”说罢,把断鞭往窘怒的陆勉手里一塞,拉着满面惊惑的余竞瑶转身离开。
“上车吧!”世子在他二人身后唤了一声。沈彦钦一顿,回首看了他片刻。
“不必了。”说着,沈彦钦解下了三驾马车上的头马。
他先将余竞瑶抱上了马,随后自己也一跃而上,回首告辞,留下一群呆愣的人,策马而去了。
二人一路沉默,余竞瑶思绪不宁,她有话想说,不知如何开口。毕竟要说的话与昨晚的事有关,若是一张口,岂不是承认了自己跟踪他?沈彦钦有温柔的一面,也有残忍的一面,只是不知道,待他发现真相会用哪一面对自己。
余竞瑶脑袋越想越乱,一时恍惚,身子歪了歪,沈彦钦忙松开了缰绳,一只手环住了她的腰。
“坐稳了,小心掉下去!”身后的沈彦钦冷漠地道。
马奔驰了许久,余竞瑶才突然意识到,这不是回家的路啊!两人越走越远,没多时便出了城门。一直到了城外隐匿的树林里,沈彦钦勒马停了下来。
回想昨晚那一幕正是发生在这样一片树林中,余竞瑶慌了。难道他知道自己跟踪他了?余竞瑶惊窘交加,此刻真是想逃都无处可逃了。
沈彦钦一跃而下,把余竞瑶留在了马上,他牵着马缰举目望着她,一收方才的轻松,面色凝重低声问:
“昨晚的事你都看到了?”
果然被他发现了,余竞瑶心下一沉,屏住了呼吸。看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