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
“打头一份大功就被你抢了,似乎不大符合你一向低调内敛的作风呀。”谢同君调侃他。
“你俩在打什么哑谜呢?说话都是这般暧昧不清的,”张媗跪坐下来,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不满的撅了撅嘴:“没想到樊虚说话虽不中听,有句话却说得好。你俩——”她顿了顿,拖长了声音道:“可真是绝配哪!”
“樊先生?”张偕心里有底,却没想到樊虚会找谢同君的麻烦:“他怎么会跟你们说这样的话?”
“你不知道……”一说起这个,张媗就愤愤不平起来,一股脑儿把刚才的事全讲给张偕听了,末了,仍是忍不住开口斥责:“真是个心眼比针尖还小的人!”
“其实我的心眼也很小。”谢同君笑眯眯的开口。
“你心眼还小哪?”张媗瞪大了眼睛:“我倒觉得二嫂勇气可嘉,女儿家面皮最薄了,受了他这样的欺辱二嫂还能面不改色,反而先退一步,气度丝毫不输男儿。”
“只可惜,我向来是个厚脸皮的。”听了这么一番奉承话,谢同君反而丝毫没觉得高兴,而是极快的眯了下眼睛,非常认真的开口:“其实我不止心眼小,脸皮厚,而且还心狠手黑爱记仇。”
“没想到夫人倒是坦然。”张偕抚掌而笑。
他极少有情绪十分外露的时候,多数时候是微笑,浅笑,哂笑,像如今这般明白的表露自己的情绪,真是记忆之中头一次。
谢同君意味深长的看着他,笑着开口:“夫君这么说,是不是也觉得我跟你是绝配?”
张偕温柔的看她一眼,但笑不语。
“二嫂你傻了吧?哪有人这么说自己的?”张媗越发看不懂她。
谢同君只是敛了笑容,却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