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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言少错,此事,衣嫙自愧不如。
容宛进献美人的意图,衣嫙不是不能推断。除了谄媚,便是自古天赐皇权。凤君如今只是把持朝政,但终归比帝王名义,差了一个名正言顺。
而容宛,要将凤君推向最高处。
果然,所谋深甚。倒是与传闻中,冲冠一怒为蓝颜,相差甚大。沉默走着,衣嫙忽地出了声,道:“自古,翰林院学士,负责修书、起草。乃至科举。在在下看来,如此官职,是压抑了文人学士的思想。”
容宛停下脚步,看着她这个新部下。
果然,衣嫙又道:“也维护了皇权。”
维护皇权,维护了谁的皇权?以凤君党派,说出此话。是在向她示好?容宛看向了周围,除了身后一群少女,此时还未踏出流弦宫的大门,此人倒是掐了个好地方,没有小皇帝的眼线。
“那依你之见,如何?”容宛顺着问道。
衣嫙道:“甚欢喜。”
容宛深深看了一眼衣嫙,并未作答。向前继续走着。此人朝堂之上从未见过,周身气度也与储秀宫那群贵女不同。最重要的是,她是凤君的人。
踏出流弦宫,容宛驻留在原地,只让一个侍卫领着衣嫙去礼部报道。既然要插手礼部,那些着人还未整理完的资料,就交给衣嫙。
衣嫙看着容宛身边,数十名的带刀侍卫,也是微惊诧。早听闻,刺杀容宛的刺客诸多,今日一见,怕刺杀的人,远比传闻中的多。
衣嫙自问出身寒门,读了数十载的书,满腹诗书。只因家中贫寒,数年凑不齐盘缠赶考。承蒙凤君抬爱。但习武之事,确不是她一个寒门之女可以沾染的了。
但容宛也不习武,彻彻底底的文官。
容宛又派了另一侍卫,把身后这群本应进献给凤君的少女,全部领入礼部尚书府。置在偏院。
“啊?大人,这......”
听此,那群少女又被吓得瑟瑟发抖,混以为,容宛还要把她们进献给凤君。那个阴鸷男人,刚刚从鬼门关逃回来。打死她们也不要再去一遭了。
容宛好说话吗?不好说话,冷得生人勿进,冰块似的。符合极了她的与容家决裂,性情大变。但她们宁愿向容宛求情,也不想再进这流弦宫一步。
“大人饶命!”
一干子少女,跪地求饶。
容宛望着面前这些少女,皱着眉。饶命?她正是在救她们的命。刚刚在流弦宫,听到了凤君的失仪之言。如果她容宛正如刚刚在流弦宫对凤君所言那样忠心耿耿,就应该把这群听了凤君不当之言的少女们,杀了,以表忠心。
以她容宛的前途,来保这群女人,容宛不愿意。这笔账,谁都会算。要么杀要么引得凤君猜忌,倒是不如圈在她的尚书府,凭着她们的好样貌,以后总有用处。
“怎么,做我的女人,不好吗?”容宛阴着脸,冷冷道。
容宛的话,一落。那些正在求饶的少女立刻呆若木鸡。
板着脸,硬得像是砚台的衣嫙,也不禁呛了一下。
......
看着侍卫把那群那少女和翰林学士衣嫙都领走了,容宛驻留在原地,沉思片刻,还是迈步,去见了小德子。
她久不进宫,也不知,他过得怎样。
但一见到的,不是容宛心心念念的小德子,他身上那好闻的清香,总让容宛想到别的,少儿不宜的地方去。一只傻鸟,扑棱棱飞到了容宛的头上,容宛黑了脸。
一把挥走头上的傻鸟,容宛便瞧见了深蓝小太监服的小德子,那清隽好看的样子,一如记忆。唇红齿白,只想让人咬一口。舔着脸,就要凑上去。
“小德子,我来看你了。”
小德子追着乱飞的小宝,刚刚还纳闷,小宝怎么乱飞了。一追,便瞧见了容宛,当即一咬唇,说不出是欢喜还是酸涩,一颗心都变得怪怪的,“你怎么来了。”
一出口,小德子就后悔了。说得好像不想看见容宛的样子。若是,她生气了,真的走了,那怎么办?不对,他就是不想看见她。她不是为了她的刑部尚书公子,冲冠一怒吗?明明,她都有喜欢的人了,为什么还要来招惹他?还让他......还让他叫她的名字。这就是个坏人!
小德子有些酸酸的语气,容宛自是注意到了。当即心中有些甜,小德子不会是因为那个刑部尚书公子,吃醋吧?但容宛也不敢问,就怕小德子说不是。那她不是白欢喜一场了?
容宛也不进去坐,直接就在门槛上一坐。望着晴天白云,笑嘻嘻对小德子道:“过来。”
一拍旁边的位置,容宛极自然地用她白白的衣服,擦了旁边的位置,衣服下摆处留了灰尘。但她丝毫不在意,反倒有些小心思地,特意擦得离自己近近的。这样这只小白兔就会乖乖靠在自己身边,那软软的清瘦小身板。
小德子见容宛极其自然地用衣服帮他擦,忽地,脸便红了。
一会儿
“这只蠢鸟怎么还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