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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掌门师叔当真是说的卞城?”到了地点不过也才花费一月时间,若不是在凉州耽搁了久了些,或许可以更早些。至于为何耽搁,也是不言而喻了。
“那是自然,那人名唤墨柳须,是个j-i,ng医的老先生。”叶泊舟不紧不慢的在城中晃悠,闲庭漫步的样子,“若是在城中打听不到,要么就是他早已去别处,要么就是隐姓埋名,最差的,便是早已作古了。”摇摇头甚是苦恼的样子,“我还道是个闲差事呢,合着掌门师兄在这儿候着我呢。”
余烬忍不住弯了眉眼,虽不见笑容却是将面容柔和了不少,“那也不虚此行。”
叶泊舟点头,他自是知晓这个理。
“那就从医者开始打听吧,听掌门师兄说,是个脾气古怪的人。”
“嗯。”得令儿的余烬便开始加紧排问,从药店伙计,到医馆郎中,从街市行人,到巷里小贼,从富贾大户,到贫苦小门,花了将尽三日的时间,总算是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他们打听到了这么一个鹤发童颜的医手老者。据说是久居城外汴州山,每月十五来城内施医,医术了得且不问贫富,不问诊费,却也是不拒其他物件,贵重到千金,廉价到一块糙米窝窝头,却从没有分文不取的。人称墨须仙人。
叶泊舟来了兴趣,“这倒是有趣。”
“嗯。”余烬瞥了师父一眼,“不知道会不会是墨柳须。”
“不管是不是,总是个值得一见的。”只怕是没跑了,鹤发童颜,取名墨须,叶泊舟止不住低笑。
在一个偷儿的带领下,他们大致知道方向后,便给了那孩子五两银子。偷儿大喜过后便是连声谢过大老爷,独自回了城里。
汴州山南靠九如山,算得上是绵延百里山脉的一峰之一。沿山路走了约一个时辰,才在半山腰的山路旁瞅见一个农户模样的小屋,院里柴禾高高垒起,一个少年模样的人正在咬着牙从井中汲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