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免有兔死狐悲之感,不过按照现在的情况,他最多算只鼠。
叙旧之语到此便罢,使者见他比五百年前还要更为孱弱无用,不由得大失所望,倒愈发质疑起自己到底是收了堆什么废物手下,竟连这只魇魔都抓不回来。其实这还真是错怪魇魔了,当初他逃出魔界,就是被魔将们轮番打残,虽然把人顶回老家去了,但惨到沦落要吸食人类搞出人命的地步,可见当年伤势何其惨重。
之后还没吃几个人,就被棠敷跟酆凭虚组队暴揍了一番,百年虚弱疗养,不敢妄动,眼下难得复出,还踢到两块铁板,差点踢得自己骨折,现在能全须全尾地站在使者面前,已是生命的奇迹了。
然而使者是个战斗狂魔,根本不在乎魇魔到底经历了多少,见他如此弱小,不免十分失望,连动手都懒得,恹恹道:“行了,你自裁吧。”
魇魔要是有毛发,简直是要怒发冲冠了,这也太欺负人——呃,兽了!
反正都是个死,魇魔眼睛发红,露出真身来准备拼死一战。
使者轻轻“啧”了一声,他虽是好战,但平日最不喜这等自不量力的东西,死前一搏注定的输局,这不叫勇气,而是愚蠢。
愚蠢与弱小,恰好是他最厌恶的东西。
就在一触即发之时,横空突然杀出一只异兽来,只见它身似玄铁,火焰加身,身影如天际长虹,雷霆般奔闪而来,才一眨眼间,魇魔已被撕成了两半。
魇魔虽有实体,但可借七情六欲此等虚无之物逃窜,哪知他将身体雾化后仍是被死死摁在脚爪之下,那异兽双眼猩红,低下头来一口口将他撕咬吞噬,非只是r_ou_身痛楚,还连带着灵魂一同被撕扯开来,魇魔哪能耐得此痛,当即惨叫出声来,此声极长,过得片刻,才寂静无声了。
那魇魔已被这异兽吃得干干净净,连魂魄都消失无踪了。
使者看得双目大放异彩,忍不住鼓起掌来:“我正缺一头代步的异兽。”
他不出声还好,一出了声,那异兽猩红的目光就转向了他,慢腾腾走了过来,身上火焰无风自燃,临面烧来将那使者的脸面烫得皮开r_ou_绽。这般火焰,纵是魔尊生平也是闻所未闻,他不由得兴奋起来,笑道:“此等能耐,给你个魔将当当都怕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