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郡王已经觉得今日自己说的略多了些,有心岔开去,定睛看着弟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水里立起来,正凝神思考着什么,平日看起来很严肃的表情配着他赤裸的身体,加之他微微晃动的躯干,实在很滑稽。
定郡王忍不住用手掬起一把水,默默地洒向弟弟下方:“来,给你浇点水,看能不能继续茁壮成长。”
敏贝勒呆呆低低头看了看,突然悟了,跳起来喊:“哥,你欺负我!”
定郡王气定神闲地说:“没啊,我在帮你浇水呢!”
说着又拿指头去弹了弹,看着对面摇晃的幅度,很认真地说:“很有活力嘛!”
水池周围立着一圈的侍女小厮全都笑了,敏贝勒脸整个通红了,捂着自己蹲了下去:“哥!”
定郡王也笑了:“啥事啊?我可没聋!”
敏贝勒扑了过来,抱着定郡王不依不饶:“不管不管,你欺负我,我要讨回来!”说着,手就不老成地往下探去。
定郡王哪里会让他得逞,一边哈哈大笑,一边背过身起来:“泡得够久了,上去吃饭好了,只怕这时候老十也到了,别让他就等。”
小厮殷勤地把纱袍给他披上,定郡王随意地拢了拢衣襟,回头看看弟弟:“别发呆了,当心我再欺负你哟?”
敏贝勒心思却不在这上面,他把半个脑袋没在水里,看着纱袍下哥哥的后腰,水珠浸s-hi了纱袍,隐隐透出内里的r_ou_色,肩膀下流畅的腰线,然后是微凹的后腰,再就是挺翘被遮住的臀部,随着定郡王的动作左右摇摆着,让敏贝勒想起了很多东西,只觉得一大堆蝴蝶在胸口下腹扑扇着,水汽氤氲中,他觉得口头的干渴更甚了。
不等他的绮思找到出口,定郡王依然穿戴整齐了,奇怪地看着他:“怎么了,还真的害羞了吗?”
敏贝勒哼了几声:“才不跟你计较呢!”便迅速爬起来抢过侍女手里的衣服,把自己囫囵裹了起来,急急赶到哥哥旁边:“走,你不是说有要事同他讲嘛?”
敦贝勒来的时候,大圆桌上已经是碗碟星罗棋布森森然了,抓起筷子告了罪就开始猛吃,定郡王笑着给他布菜:“今儿可累着你了吧?多吃些!”
敏贝勒一腔的蠢蠢欲动无处发泄,也跟着大嚼特嚼起来,定郡王看着桌上j-i,ng致的菜色,着实为司务不值,这样牛嚼牡丹的吃法,实在辜负了司务的手艺啊!
用了饭菜,漱了口齿,饮了香茶,几位爷才移步书房,细细商谈,敦贝勒想了又想才说:“今儿抬过来的人,皆同太子有关,不知哥哥你有什么想法?”
定郡王正抓了一把解炎香往香鼎里丢,略搅了搅,盖上盖子才说:“我怎么想无关紧要,重要的事太子爷怎么想,今儿动静那么大,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可有派人递什么话给你吗?”
敦贝勒摇摇头:“倒是有几个他的眼线递了消息出去,也有人过来探了探头,可没见他有什么表示。”
定郡王一晒:“那你更不用表示什么了,该怎么处理,你拿出个章程来,左右这是在皇阿玛那里挂了号的案子,你怕什么,凭公心办了,谁还能说出不是来?”
敦贝勒点点头:“这倒是小事,太子爷胡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手里的人命何止这一条,也没见皇阿玛动怒,我才不去挡人的眉眼呢!”
敏贝勒不以为然地说:“难道就这样便宜他?总归要把消息大大地张扬出去,叫人以后投靠太子前想想清楚,自家有几条x_i,ng命给他糟践!”
定郡王撇撇嘴:“你当别人不知道吗?不过是富贵险中求罢了,只要他还是太子爷,还是储君,就有那攀龙附凤的人肯舍了身家x_i,ng命追随。”
敦贝勒慢慢开口:“我大清开国日久,宗亲贵勋盘根错节,未见得人人都无异心,如今太子倒行逆施,若是有人振臂一呼,倒说不得能建功!”
定郡王的眉毛一跳:“你们莫要胡来,才将我还在劝你九哥,如今形势微妙,切莫做那出头椽子,须知枪打出头鸟。再说了,太子同皇阿玛乃骨r_ou_至亲,他人去离间他们,杀敌一千自损可不止八百,难道你们忘了大哥了吗?”
看着弟弟们脸上的不以为然,定郡王叹口气:“我说的可是大实话,谁知道日后那块云头落雨?只是切记,不要轻举妄动,多行不义必自毙,但是那位阿玛愿意信任离间自己骨r_ou_的人?莫要为他人做了嫁衣,那位子,想的人可多了!”
敏贝勒冷笑起来:“那是自然,我瞧着十三阿哥那个样子就觉得恶心,先前他是怎么对四哥的?后来巴上了太子就把四哥丢到脑后去了,如今攀着太子得了皇阿玛的青目,已经开始明里暗里踩着太子了,还挑着太子去打压三哥,他当三哥好让吗?真以为自己手段多高明呢!不过白白给人看了当笑话儿说!”
定郡王一愣:“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敏贝勒眼珠子转了转:“哪里都不少买好的人,我如何不知道?”
定郡王没细问:“你这样本事自然是好,可千万别让别人知道你在搜罗消息,私窥帝躬不是闹着玩的。”
敦贝勒c-h-a了句话:“你这样本事,怎么不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