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晨初侧头躲开他的手指:“有颗痣怎么了,隔壁王二麻子满脸痣。”
钟磐寂嗤笑:“他怎能跟你比,你这颗是朱砂泪痣。你听说过它的传说吗?”
林晨初没说话,因为钟磐寂这套路像极了上辈子在酒吧里勾搭人的富二代。
钟磐寂也没等他回答,自顾自轻轻的转着手镯,低眸道:“朱砂泪的代表着永世的孤单。相传,与爱人痴心相恋,却只能亲眼看着对方魂飞魄散的人,会于y-in阳交界的地方对自己发下诅咒,在痛苦中剜心头之血,点于眼角,凝成一颗血色的泪痣。这种泪痣的形成之时,就代表对方的魂魄重新凝实进入轮回,而做这种逆天之举的人则会带着泪痣所拥有的悲惨命运,永世接受天道得到惩罚。”
室内的气氛忽然变得凝滞,虽然心里觉得钟磐寂是在信口雌黄,但林晨初总觉得心头闷闷的疼,什么也不想说。过了很长时间,他才问道:“……那个,代价是永世孤独?”他想起了自己上辈子的悲惨经历,但同时想起上辈子脸上貌似并没有这个红点。
“不是。”钟磐寂转动手镯的手停了下来,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代价是一种世间最残忍的痛苦,他会忘记自己和爱人的一切,并且永生永世不会爱上其他人,直到再次找到前世的恋人,但即便如此,他也不可能与在与爱人成就好事。”
林晨初本来听着就有点不爽,等听到最后一句,立刻哭丧着脸道:“不能成就好事……这是不是太惨了点!”
钟磐寂:……
林晨初泪流满面的抱着钟磐寂,哀恸不已:“金莲……我就知道是这样子的,卿生我未生,我生卿已老。恨不生同时,夜夜与卿好。”
“金……莲,是谁?”钟磐寂的声音显得有些克制着。
林晨初泪眼汪汪,委屈的往他身上蹭鼻涕:“我思来想去,貌似我也就对武大郎的侄女潘金莲有过感情来着,只可惜待我寻到卿,卿已嫁作人妇……”
“潘金莲?你见过她?”火药味难以掩饰。
林晨初愣了一下,想起上辈子抱着《□□》整夜lu 的日子,信口开河:“嗯,梦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躺在灯火阑珊处来着。”
钟磐寂低骂了句:“胡说八道,武大郎的侄女怎么会姓潘!”
林晨初傻了,他还真没注意到这个问题!钟磐寂见他这样,以为他是在因为自己戳穿他谎言而发愣,又气又笑之下一把将他抱在怀里,狠狠的咬在了他的脸上,直疼的林晨初眼珠子差点掉下来。
他拼命的推搡着钟磐寂,钟磐寂顺势松了口,却根本不松手,抓着林晨初的肩膀翻身趴到了他了身上,紧接着就是一阵狂风暴雨似得亲吻。林晨初被钟磐寂忽然来的这一出吓着了,整个人僵在了床上,一动也不敢动,钟磐寂似乎是真的有些生气,抓着他的双手力道之大似乎足以捏碎他的骨头。
不同于以往温凉的触感,钟磐寂印在林晨初脖颈的唇格外灼人,林晨初有些愣神,不知道怎么的就想到了一个答案,弱弱的道了一句:“哥们,你要追谭溶溶就去吧,我是不会跟你抢的——你不用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我的x_i,ng取向。”
钟磐寂浑身一僵,他看着林晨chū_yè晚下很傻很天真的眼神,深深的愧疚于自己很黄很暴力的行为,深深的叹了口气,挫败的软下了阵:“服了你了……”
林晨初如获大赦,飞身闪到了床内,抬腿如闪电般踹到了钟磐寂的肩头,钟磐寂连忙侧身一闪,躲过了林晨初飞来的一脚。只见床内某人使出了一套威力十足的王八拳——这套拳法他八岁时就在钟磐寂身上比划过,火候j-i,ng纯的让钟磐寂啼笑皆非。
“刚才我说的不算数,你丫要是敢碰我的女人……我屋里的女人,我就跟你没完!”
“她?”钟磐寂如一只迅猛的猫,灵敏的躲着林晨初的攻击:“说句实在话,我压根就没把她当成过女人。”
林晨初倒。
其实人要是总是经历同一件囧事,囧着囧着也就没那么囧了,可总不能白让钟磐寂s_ao扰——这要是个女人亲他,他或许就忍了。
“那你总得给我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比如说你是断袖啊,或者是你是分桃啊。”说实在话,林晨初其实还是挺希望钟磐寂是同x_i,ng恋的——这样他就不能跟自己抢妹子了。
钟磐寂纵身一扑,摁倒了林晨初,一只手制住他的动作,另一只手飞快解开了他的腰带,手指飞快下滑:“我就是为了证明一件事情……”
林晨初菊花一紧,却根本动不了半分,只得连声喊道:“妖孽!原来你真的是基佬!快快放了贫道,我要与你大战三百回合。”
话音刚落,他屋内的大门忽然被撞开,一高挑男子扯着嗓门大喊道:“哈哈哈!林晨初你还老说我是心萝卜,这回可让我逮到你了。大战三百回合?你玩的倒是比我更……钟磐寂!”宿花影看清了床上趴着的是谁,顿时手脚冰凉。正犹疑间,他只觉得似乎正有两双恶毒的眼睛从床上贯穿了他的心中,凉的他背后瞬间立起了一层白毛汗。
他哂笑了两声,像是杆僵硬的圆规一样转过了身,然后策马扬鞭,一路妖气冲天的溜出了出去,末了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隔着老远喊道:“柳宗主要我来找林晨初的。刚才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不要误会啊!!”
林晨初,钟磐寂:……
面对林晨初仇视的眼光,